萧靖承看到了战损名单,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他一瞬间又淡然,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心情到底是不错的。
“……没有遗漏,大帅!”游骑将军很显然不能像他这般淡然,已经语无伦次了,“战损才三十九人,大帅,三十九人啊!”
若是平常,一场这样的战事下来,战损应该在三百到四百人。
整整少了十倍!
刚刚统计出来的时候,秣沙关隘的将领们都不敢相信,亲自跑到了伤兵营去查看。
伤兵营是驻地最幽黯的地方——不是环境,而是人心。
那种伤口生脓的恶臭、伤残士兵脸上的冷漠,有种绝望笼罩在上面。
但是,现在去看军医营,干干净净,地上一层浅白,军医们说这是成阳郡主吩咐的,浅白是石灰水。
石灰是有的,用来盖房子,但是没人用来治病。
那些个伤兵,轻伤用了药,伤口收敛,并没有化脓迹象;重伤则更奇怪了,几乎都有缝合,就像缝补衣裳那样;而他们的伤口那般严重,依旧不见恶臭。
“……那些伤兵们说,缝合的时候都不疼,特别奇怪。”
“用了药,伤口就不化脓。”
“每次战后的战损,并非死在战场上,而是战后伤情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