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看向秦天,迟迟没说话,像是在考虑自己应不应该说,能不能说。
“你还有什么顾忌?你现在对我了如指掌,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透明人,不是吗?”
“知道的越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担心你无法承受后果。”
“我们现在是一条藤上的蚂蚱,我现在把找女友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该想的方法我都想了,该试的我都试了,现在最后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既然你梦到了白露,那就不是平白无故的,我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体。”
江离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兜里掏出手机,放出了那段录音。
秦天在接近一刻钟的录音中抓住了很多重点,但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骰子。
“骰子到底有什么用,他们为什么都在找骰子?骰子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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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的鸡刚叫过第一遍,丹木吉就兴奋睡不着,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衣跑到外面的回廊上倚着木栏杆远望。
偶有几个疏落的星挂在空中,间或闪一下,夜色在一遍遍的鸡鸣声中不断后退,天边开始露出微白,远处是层峦叠嶂的青黛色山峰,色泽渐渐由浓转淡,一层层向外沿晕染开来,像一幅摊开的水墨画,在眼前依次展开。
山里的春天,早晚都有凉意,林间清冽的空气深吸一口就能激得人瞬间清醒,丹木吉瑟缩着退进屋里,拨了拨火塘里的余火,往火堆里又添上了几块柴。
这柴火都是天晴时跟阿妈一起去山上寻的枯树,砍断了用车拉回来,在楼下劈好了码放整齐,经年累月自然风干,好燃得很,一放到火堆里就噼里啪啦燃起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暖和起来,丹木吉坐在火塘里烤着火,心里想着心上人即将到来,脸上藏不住的欣喜。
天色渐渐亮了,天边现出朝霞的红晕,阿妈伸着懒腰掀开门帘从房里出来,见丹木吉在火塘边烤火,脸上忍不住的笑意,她朝着火塘边走去,丹木吉听到脚步声忙回头,对上视线,阿妈故意拿他打趣:“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知道新媳妇要来,激动的睡不着觉了?”
丹木吉难为情的低头笑笑,伸手拉阿妈坐在自己旁边,两人并排围坐在火塘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阿妈盯着丹木吉的脸看了看,忽地慨叹一声:“一眨眼,我的大儿子都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