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挥了挥手里梅花树树枝,就像是挥剑一般凌厉,又震掉了几个叶片,但却没有飘起,在落雨中很快就紧紧的贴在地上。
他越看越觉得恶心……东西在变得潮湿之后,都会令人生厌,找不到一点可爱。
原本干燥的会因为潮湿变得皱巴,规则的形状也会模糊不清,边缘泛白,看着就像快腐烂一般。
先前守在“三长两短堂”前的几名狱卒,被雨淋醒。
扶着脑袋,龇牙咧嘴的直起上半身后,还未来得及了解状况,就看到霍望的身影站在面前,很是扎眼。
不由分说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冲着霍望的肩膀就直挺挺的砍去。
这个部位要不了人命,但却很疼,还能令人瞬间就丧失反抗的能力。
诏狱中的狱卒,向来都不以杀人为目的,而是为了制服。只要留的一条人命在,那就算断手断脚也无所谓。
兵刃握在手上,手连着腕部,再朝上就是胳膊。但整条胳膊发力的源头,却是肩膀。这一刀算好了角度,若是当真能砍进去,霍望别说是用剑,日后就连这跟树枝都提不起,吃饭还得弓腰低头,凑合着抬不起的手臂的高度。
刘景浩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刀从背后朝霍望劈来。
他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提醒。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刀砍不中霍望。
但让刘景浩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刀却稳稳的落在了霍望的肩膀上。
“当啷!”
霍望的肩头没有任何异样,断的反而是那位狱卒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