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徐时行的脸上也恢复了正常的笑容。
“知无不言!”
罗信含笑道,不过心中却是在快速地思索着今日发生的情况。
首今日应该是张居正和徐时行约好了在这里吃饭。两个人在这里吃饭应该是张居正发起的约请,以徐时行如今对徐党的态度,不可能主动约请张居正。虽然张居正是他的上官,但是一个是杭州知府,一个是市舶司提举,徐时行应该恨不得永远和张居正不朝面,独立经营市舶司。但是,张居正却不可能这么想。甚者,徐阶会千叮咛万嘱咐张居正,一定要把市舶司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一定要把徐时行掌控在手里。这才有了张居正约请徐时行的事情发生。
这次约请,恐怕是张居正带着一丝怒意约请的,毕竟两个人都属于徐党,而徐时行又属于后背,应该是徐时行主动约请张居正。但是看今天的样子,不像是徐时行约请张居正。如此张居正这次约请徐时行,恐怕是准备敲打一下。却没有想到在裕王府遇到了自己,便临时改变了主意,约请了自己。
但是
他又为什么约请自己?
罗信心中一动。
他这是应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就是在我面前显示他和徐时行精诚团结。
看到了吧?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吃饭的,别看徐时行是你举荐的,但是他依旧是我们徐党的人,我们徐党没有上你罗信挑拨离间的当。第二个目的,应该是张居正刚才所说的,是想要向自己取经。张居正知道,杭州和市舶司就仿佛是罗信的孩子,这一点无关敌我,只要是为了杭州和市舶司好,罗信不会在意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知无不言。
再想到刚才徐时行的微楞,便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徐时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来。
张居正像自己展示他和徐时行亲密无间,精诚团结
罗信的心中便浮现出一丝讥讽,不过对于他们的请教,罗信却不会藏私。所以,在酒过三巡之后,张居正一脸正气地请教的时候,罗信也真诚地开口了。
“太岳兄,汝默兄。治大国如烹小鲜,杭州也是如此。”说到这里,他将目光望向了徐时行道:
“汝默兄,你好记住,不要朝令夕改,实际上市舶司已经有了它自己的规则,你要做的就是维护这个规则,凡是违反规则的人,不管是官府,还是商人,严厉打击就是了。而你会在这种稳定和维护之中,慢慢地了解市舶司的一切,到那个时候,也就不需要别人的经验了,你会有一个完整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