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雨漫巫山。荤烛帐掩被翻红浪。
怀袖背上仍香汗淋漓。人却已趴在雕花锦床沿开始发呆。
康熙略躺了躺。伸手将怀袖的身子揽在胸前。在她光洁的额上蜻蜓点水落了一记吻。
“不累么。才了事又走神。什么要紧事非这会子想。竟比朕这个当皇上的还忙。”
怀袖翻了个身。从康熙身上下來。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眉眼半掩在锦被里。
“我刚才在算。从选秀入宫起至今。我入宫已有十余年。在这座宫苑中侍驾。竟然连五个指头都数不完。真真的不像话。想我昔日做你的妃。竟做的这么混。”
康熙将怀袖从被子里捞出來。笑道:“你既知往日那么混。往后可要勤政些。”说话时。又翻过怀袖的身子向床内滚。却被怀袖一双小手撑住胸膛。
“时辰不早了。明儿还要上早朝。前日李德全还提点我多体恤龙体。我羞的都想寻个地缝子遁了。万岁爷也当自己节制些。又不是只做一日的夫妻。來日方长。乖……”
说至最后。怀袖连哄带劝。好容易将康熙哄地答应不折腾。
康熙却仍不肯睡。手指捻着怀袖的头发低声道:“眼下大丧已过。朕想着等交了秋。就将你册封的事儿办了。”
怀袖想了想蹙眉道:“会不会太仓促。刚过了大丧就册封。那些朝臣们或有非议。”
康熙点了下怀袖的鼻尖。笑嗔:“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那些老夫子的言辞了。他们正经事儿上不非议。于这些朕的家事上。更轮不着他们非议。”
怀袖还欲开口。唇被康熙惩罚性地咬住。待她疼地直哼哼。方才松了口。
“你也当学学裪儿了。儿子如今可比你有主见。你猜前几日宫内传闻胤裪闹太学却是何缘故。”
怀袖挑眉望着康熙。听他继续道:“当日朕站在太庙窗外听里面的太傅将窗课。听太傅令众皇子背四书五经。且以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