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抬眼望着月牙问:“公主可随圣驾同去木兰行围么?”
月牙不明白怀袖温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这个,却也并未深思,开口道:“我原本想去的,可皇叔父说此行一概不带旁人去,所以我只得随后宫诸妃嫔一同回去,哎!真没劲,早知道去不成,我就跟老祖宗回去了。”月牙连声惋惜慨叹。
怀袖闻听此言心内欢喜,此事正中了她的心思,赶忙开口道:“我也想随公主一同回宫。”
月牙闻听,略显诧异,心中不禁想:师父现如今是御封的公主师,按道理,我可以将她带回宫去,可眼下瞧这光景,皇叔父那边定然万分不舍,且她此刻在清宁宫当职,我若贸然将她带走,总觉不妥……
怀袖见月牙面露难色,轻声问:“公主是不是,有所不便……”
月牙赶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你别多想,我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
月牙面露难色,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初,是我求你来清宁宫伺候皇叔父的,我理应将此事料理到底,可这毕竟是清宁宫,相当于紫禁城里的乾清宫,咱们说走就走总归不好,少不得同我皇叔父去请个圣谕。”
怀袖听月牙这么说也觉有道理,微微点头。
月牙见怀袖赞同,便继续道:“你如今身体不适,正需回京调养,我想你去跟我皇叔父说了,他也定不会为难你。我再去帮你说说话,此事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怀袖闻听,伸手握住月牙的手,面露喜悦道:“太好了,谢谢公主。”
这一次,换月牙默然相对,看着怀袖轻快愉悦的神情,月牙神情复杂,喃喃低语问:“我真琢磨不透,皇叔父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始终放不下一个区区的御前侍卫纳兰容若?我真是搞不懂你的想法。”
怀袖含笑开解道:“此一事,我给你讲什么道理都无益,只你以后遇见了便不言而喻了。”
月牙只笑着摇头说道:“我倒不想遇见,看你那么累心,我宁愿了无牵挂,像现在这样。”月牙说着,轻松地呷了一口茶汁。
只是她此时还想不到,日后她也将面对另一番刻骨铭心的情感月牙与怀袖又闲聊了些旁的,便回宫去了。
翦月见月牙公主走了,进来伺候怀袖梳洗更衣,传膳服药等,将一切归置妥当,日已西斜,翦月挽扶着怀袖出去漫步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