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对领头的黎霄道:“这人是任安伯家的小公子,似乎还是咱们千户的朋友。”

    任安伯倒是无所谓,只是乔岳的面子,他们几个人是一定要给的。

    黎霄喉结滚动,想起锦衣卫的规矩,终于决定忍下这口气。

    他清清喉咙,语气故作轻蔑:“算了算了,你们国子监的人,一个个柔柔弱弱的,若是动起手打出点毛病,别再说是我们仗势欺人。”

    说罢,抱着蹴球抬抬手,一副自认倒霉就要离开的模样。

    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夹杂着风声狠狠砸向他唇畔。

    “柔柔弱弱?”贺之漾懒洋洋转着手腕,冷道:“来!你倒是欺小爷一个试试看!”

    贺之漾最讨厌旁人说国子监弱不禁风,按他的规矩来,谁说谁死。

    黎霄吃痛,抬手用大拇指擦拭唇角,低头一看,指尖染有淡淡的血迹。

    “你他娘的主动找打是吧!”黎霄终于勃然变色,身形如风,一个勾拳朝贺之漾面门猛然袭来。

    贺之漾闪身轻巧躲避,毫不犹豫,学着乔岳擒人的模样反手朝此人脖颈探去。

    黎霄意外的挑挑眉,嗤笑一声,不躲反迎,制衡住贺之漾的招数,另一拳携风而至。

    贺之漾为自保,曾跟随教练学过一身散打功夫,当下这锦衣卫也伤不到他,站在一旁的许一清却不晓得,眼看贺之漾处于劣势,心登时提到嗓子眼,想也没想冲上去要拦,结果硬生生挨了一拳。

    “唔!”许一清白皙额头霎时肿起肉眼可见的大包,渗出丝丝血迹。

    贺之漾看许一清见了血,登时咒骂一声,如头被惹怒的幼豹般朝那人横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