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走后,高丸像失了主心骨,一屁股瘫在了椅子上。
谢宫宝瞧出端倪,说道“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高丸挺直腰杆,唯恐让人看出心事“你又说屁话,小秃驴那张鸟嘴就知道念经,这些天烦都烦死我了,他走了正好,他……他走了正好。”话到最后,贼眼溜溜的瞄了瞄谢宫宝,见他嘴挂讥笑,不由气馁,眼看掩饰不住了,大拍桌子,朝屋外喊“骚娘们死哪里去了,给老子上茶!”
过了一会儿,两名女子端着茶盘子推门进来。
二女掩嘴遮羞,放下茶杯又即掩门躲了出去。
高丸引手叫坐“谢掌观,你别站着啊,坐下喝茶。”
谢宫宝见他翘起二郎腿,端杯要喝,他轻嘿一声,道“你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哪儿都是这副德行,喝茶讲究的是雅兴,你袒胸露背岂不大煞风景,麻烦你把衣服系好。”
高丸也不发恼,满腹心事的叹了口气。
他放下茶杯,系好衣带,发了会儿呆。
而后拿起桌上经书,一边翻一边喝茶。
看见高丸茶水入口,谢宫宝忽然想到安魂茶,急喊“不要喝!这茶里下了药!”
“哦,那就不喝了。”高丸极其反常,竟不作惊讶之象,他只把喝进嘴里的茶水吐出,然后继续意乱神迷的翻阅经书。他越翻越烦躁,脸色青红交错,似乎做着某种决策?——忽然,他拍桌耸起,像做好了决定似的急急忙忙冲出屋去。
“这老鬼?”谢宫宝大奇,随步就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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