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肯带他走,以涅儿的脾气,他也不会跟我走的,我看,在他的心里,宫主已经比我这个娘亲要重要了!”
“如果您打算离开,我会想办法帮您的!”巫溪握住了东方闻思的手,苦笑道:“有这番话,奶娘就知足了!这些日子,涅儿就像被抛弃了一样,宫主不曾来探望过,谁都不曾来过,除了漆昙,就只有小宫主还
肯来关心一下涅儿!”
“您是我的奶娘,巫涅哥哥又把我当成妹妹一样,我来探望也是应该的,只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不能阻止我娘对巫涅哥哥……”
“我明白!”巫溪说道,“涅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他誓死效忠白宫主,连我这个娘都无能为力,又能做什么呢!”选择了白之宜,巫涅终有一日会丢掉性命,然而白之宜明知如此,却不肯放过他,巫溪的心里开始对白之宜逐渐产生了恨意,又或许她对白之宜的恨意,早就隐藏在了内
心深处,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把它牵引出来罢了。
“水护法,宫主有请!”门外传来一名男弟子的声音。
水涟漪正在欣赏无鱼被挖掉一只眼睛、那痛苦扭曲的英俊面容,临近昏厥边缘,却仍有微弱的呼吸起伏着伤痕累累的胸膛。
听到白之宜要找自己,水涟漪便起身下床,穿好衣衫,推门而出。
“水护法,用属下进去处理掉无鱼的尸体吗?”
水涟漪冷冷的看向那男子:“我房里的男人,除了我,谁都别想碰!”
“属下明白了!”那男弟子急忙退了下去。
水涟漪看了一眼被自己紧紧关闭的房门,似乎隔着一道门,仍旧能看到躺在床上的无鱼,在濒临死亡的边缘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无声的叹了口气,便去白之宜的房间了。
无鱼的手捂着还在流血的左眼,刺心的疼痛已让他的神经感到前所未有的紧绷,就像每一根神经上都被一根刺穿透,连在一起又互相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