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的这个朋友名为云小幕,才华倒是有几分,别人而立之年都还是个秀才,而他年仅十七便已高中举人,但不知为何,后来进中州科举时,却连着考了两次都不中。后来,他前往秦川游玩,在那红梅林之中喝得伶仃大醉,也就是在大醉之中,他吟出了姑娘所听到的这两句诗,虽然在后来有所补全,但若是用来赞誉农姑娘的话,倒是显得不适合了,所以在下就没有说出来。”
“为何所不适合?”农春梅好奇的问道:“却是不知道,那最后的两句诗是什么?”
林晨说道:“若是姑娘想听,在下念出来倒也无妨,我那位朋友的原诗是这样的:红梅傲雪迎风立,冰雪消融二月春。今于梅林咏我志,来年登科夺状元!”
林晨说完,他的目光落到眼前这幅刺绣上,又继续说道:“本来这句诗我也快忘,但是看到农姑娘的这幅寒梅傲雪图之后,我便顺口说了出来,只不过是,将这“红梅”改成了“寒梅”,在下以他人之诗来夸赞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农春梅轻笑道:“若非林公子,小女子今日还听不到这首诗呢,又怎么会怪罪?”
她说完,话锋一转,轻轻地抚摸着架在身前的这架古筝,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弹一首曲子,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公子是否也这么觉得?”、
林晨闻言,脸色略有些微红。他每天晚上都在甲板上听人家弹琴,往好的说是聆听,但若往坏的说,那就是偷听了。
不过,林晨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的乐理水平并不是很高,其实在下刚开始听姑娘弹奏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觉得很好听!但是渐渐地,在下总是觉得姑娘的琴声里好似少了些什么!”
农春梅并没有说话,而是将双手放到琴弦之上,伴随着“铮”地一声响起,开始弹奏起来。
听好听的曲子,是一种很值得享受的事情。
林晨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一曲弹罢。
农春梅看向林晨,问道:“林公子觉得,小女这首曲子里缺了些什么?”
林晨睁开眼睛,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农姑娘所弹的这首曲子,时而如平缓水流,时而如波澜激荡,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农姑娘这首曲子之意,乃是一条延绵婉转的江流,对不对?”
“何出此言?”农春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