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推着手推车走在超市的生活用品购物区,宋昌英回头便瞧见江宓心不在焉慢吞吞走路的样子,索性停下脚步发问。
“喝了酒有点晕。”
江宓笑着答了一句。
她不胜酒量,平时便很少喝。刚才喝了差不多一罐啤酒,整个人有些飘忽忽的。不过,她自己觉得不应该是醉了,可能是因为想到姐姐,魂不守舍的缘故。她了解江恬,她不是那种会想要丁克的人。姐夫的性子也是顾家型,按理说也不至于有丁克的念头。工作太忙了?这又算个什么理由?
两个人都是教师,既有双休又有寒暑假,比起许多连轴转的上班族,已经好太多了。
姐姐她婆婆怀疑是姐姐不能生,怎么就没想过,可能是她儿子不能生?
这个念头从心里闪过,江宓颇有几分焦躁了。
毕竟,对男人来说,那方面不行实在是人生不能承受之打击。在那样的压力下,应该很少有男人能做到心平气和言笑晏晏,多多少少,还可能产生一点心理疾病。
姐姐性子柔和,面对这情况,多半只会委曲求全。
莫名地,她又想到先前一些事情。
在她念大四的时候,因为决定了要出国,所以对姐姐分外依恋。每逢双休日,都会打电话给她,基本上也会约见面。可事实上,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不到她提议的一半。姐姐总有好些理由拒绝她,一会儿说同事要结婚,一会儿说同事的孩子办满月,一会又说学校里有事,或者自己要回公婆家探望。
放假有两天时间,饶是被这些事所累,也不至于抽不出一点时间和自己见面吧?
她今天能顶着一个巴掌谈笑聊天,那,以前呢?
许是她性子过于敏感,想起来这些事没完没了,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甚至脑补出一系列姐姐遭受家暴的场面,没办法定下心来去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