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下状况,若是换成对他而言,那底蕴难见其尽的上官总楼主袁藏有,祝三桥定然不是封堵入口,而是直接将此处彻底炸得面目全非,见到其尸,方才会安下心来。
但此次他命人所携炸药本就不多,若是尽皆因他的臆测,而全都用在此间,到得有所需要之时,没能拿得出手,届时自然是他会给最为忌惮的总楼主问责惩戒了。
然受令那人刚自旁侧向外而去不远,祝三桥就听到了一声浑若洪钟的话语传来:“下官本还以为尚要前行再去,方能追及上官等人,却不想上官竟有如此闲情雅致,在这测探地理,倒是让下官着实意想不到,甚至难以置信啊。”
祝三桥眉间立时皱起。
他自然一下便听出,这是武楼楼主,人称“镇河铁塔”,武天行的话音。
但此间计划,总楼主不是因疑其已全然离心,而彻底将其排除在外了吗?
待得那铁塔似的身形进入视线,且身上伤痕处处,有些地方,血迹尚且未凝,祝三桥心中疑虑,更是再添几分。
武天行则是几步跨至这于他而言,显得更为狭窄的地窖入口,朝着祝三桥行了一礼,而后神色凝重地道:“恕下官冒昧而问,不知上官为何未再追击那慕容巧花,又或追而无果,回返以援,反倒在这做着些不知意欲何图的琐事,令得现下当需人手之况,显得捉襟见肘?”
祝三桥听过,沉吟了片刻,方才反问道:“听你这话,似是其他地方,进展不顺,然我倒想要问你,受命何人,所图何事,便是想要转达之令,又由何人授予?”
武天行听过,面上凶恶地喝将起来:“祝三桥!你这是何意?”
祝三桥冷笑道:“何意?自是避免误信了内寇所言,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更给引到了不应去到的地方!这意思,可够清楚了?”
随着这话,此前操控“灵照蛛”的那几人,自是立刻分散开来,将武天行围住。
武天行左右一望,却是仰首朗声而笑,直震得地窖颤颤而动,其顶泥土更是簌簌而下。
慕容巧花此前听到武天行话音之时,虽也同样心下猜疑难定,此刻则是立时有些苦不堪言了。
但不过武天行仅笑将了几声,便停了下来,在祝三桥沉思默视的神色中,忽而自怀中取出一块腰牌示以出去,冷笑道:“祝三桥,你此刻倒且说说看,我究竟是奉了谁人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