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藏有竟微笑颔首,道:“不错。你倒看得通透,不得不讲,我此前倒着实小觑你了。”
金喜善神色不动地道:“过奖。”
说完环视一圈,见袁藏有未再续言,便缓声道:“但不过,这些话,这些事,其实并不用解释得如此麻烦的。”
袁藏有这才双目一眯,道:“愿闻其详。”
金喜善忽而又笑了。
与平时尽皆不同,非是僵硬刻意的笑容,而是十分自然,甚至带着几分如沐春风一般的笑意。
若此时此刻呼啸于此间的春风,不是那么得乱,那么令人忍不住有些心悸的话。
“无非都是要活着。”
金喜善说完,沉沉吐了口气,“无论人还是动物,都在求生,不同的是,人所用的手段,更为的复杂,甚至十分的多余罢了。”
袁藏有竟接道:“不错,求生是本能,是天经地义,是怎都无法避免不了,也便难分善恶,更难辨对错的。”
金喜善笑道:“所以我才会向萱花问那么多的问题。”
忽而被如此称呼,念萱花自是不由一怔,而后颇为羞恼地插了一声:“不要乱叫!”
金喜善仅是微微回首,报以苦笑。
却是袁藏有稳稳点头,道:“她若抱有复仇之心,又或复仇之意,便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威胁。”
念萱花闻言略显愕然,而后恍然过来,道:“没错,若我只心心念念地想要杀了你,便无法发出足以令你忌讳,甚至能够取你性命的决定性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