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修长的双臂紧接着如蛇探出,环绕住罗夏的颈脖,美妙的软玉紧紧贴在身上,他尚且没回过伸来,只觉得头埋进了一道惊人弹性的峰峦处,几乎难以呼吸,随后那山峰颤抖着往下滑落,一个红唇自上印了下来。
这短短的一刻,他眉头微不可察觉的一皱,下意识侧过脸,用脸颊迎了上去,怀里的美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诱惑道:
“抱紧我……”
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自荐枕席,又是如此亲密的缠绵,罗夏哪怕神智清明,身体却不由自主起了反应,而这立刻又被怀里经验丰富的女子发觉,似乎觉得罗夏困窘的少年姿态有趣,吃吃的笑着说道:
“就算看不到……表面上抗拒,但‘它’还是老老实实起反应了呢~”
一边说着,她抖动着波浪般的金发,手掌轻轻抚了上去,即使隔着皮裤的衣料,亦能感触到那手心内面的温润柔软,这种若有若无的挑逗意味,却比真枪实战却让人心焦,罗夏忍不住探手捏住了这女人的手腕,却没料得方才还一副御姐诱惑的丽人,顺势瘫在了自己的身上,嫩滑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摩擦,让罗夏微微讶然的却是手背上一丝丝冰凉的湿润。
“我好害怕呢……”几乎要将身体融进下方少年的女人,泫然欲泣道:“天天和这些死人在一起……每天都徘徊在生与死之间,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抓去杀掉,尸体被做成充满恶臭的怪物,只要一想到我的灵魂会被锁在一堆活动的烂肉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杀人、食人,就觉得害怕……”
“你知道吗……我从没想过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在罗夏手掌上画着圈圈的金发丽人柔和地说道:“等到我们逃出这个地方,我就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
罗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话语,趁着她说话的时候,双手早已顺着雪白如玉的肌肤而上,开始摸索着寻找这件紫色外袍的衬口束带,一如急不可耐的欲望少年,只是他如今扮演着盲人的角色,只能毛毛躁躁地到处抚摸,却不得要领。
法琳娜眼眸中露出一缕鄙夷,人却轻笑着主动站起身来,往腰间轻轻一扯,伴随着“撕拉”一道布料擦过肌肤的声音,宽敞遮体的黑紫衣袍脱落在地面上。成熟美人的玉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罗夏的面前,高挑玲珑的身材暴露在黯淡的灯灯光下,两点嫣红与幽深的沟股外露,这名美人却毫无羞赧之意,只是期待地凝望过来。
必须感谢成为“通灵者”之后连带着体质也获得的一些提升,否则以罗夏那种常年缺乏锻炼素养的天朝高中生体能,就算能勉强将一名一米七左右丰腴迷人的大美人拦腰抱起,再顺着她的低语摸索到床边,多半已经气喘吁吁,激情自然也跟着消退大半。此时籍着灯光月色,罗夏一路乱摸揩油,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走到数步之外的床上,缓缓将挂在身上的女人置放了上去。
到了这种紧要关头,本应迫不可待的少年却顿住了脚步,眼光从下而上,最后停留在了半倚在床上金发女人的白皙颈脖——一款蔚蓝色不规则的宝石项链,正串连在上面。他不由皱了皱眉,有意无意指尖碰触到那种冰凉的质感,忽然说道:“唔,法琳娜,你的脖子上是什么东西……项链吗?我现在看不到东西,硬邦邦的实在有些碍事,能取下来吗?”
本来顺从的美人身体一僵,却立刻反应过来,露出凄婉的神色说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是我家族仅存的最后一件首饰了,也代表着家族的荣誉,我从父亲手里接过它的时候,就向圣光发过誓,一生决不可以将它摘下来,别勉强我……好吗?”
罗夏心里一哂,立刻就有底了,点了点头,忽然问起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那么,这件项链,一定很值钱吧?足够在东部王国买下一个农场吗?要知道我小时候家里穷,为农场主捡牛粪的时候,就梦想着有一个自己的庄园呢。”
众所周知,金钱从来都是浪漫有且没有之一的死敌。原本旖旎的气氛下,冷不防罗夏冒出这样一句庸俗的话来,本来被撩起了些许情欲的金发丽人噎了一下,几乎强忍着怒火柔声答道:“我人都是你的了……何况一件首饰呢,等我们逃了出去,我家族以前藏下来的宝藏自然就全部都属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