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圣人,可怜的卫道者,每天被我折磨。我是罪人!我站在他面前,就是罪过本身!
终于有一天,圣人和我告别:“我要走了。”我问:“去哪里呢?”
他说:“哪里都无所谓,走到哪就停下看看,看够了,再走。”
流浪,他想流浪,他的眼神灼热,期待地看着我。他希望我开口,说出跟他一起流浪的话,可是,他不邀请我,我也不说,我选择守护哑nV。
如今回想起来,我和他相互凝视,中间隔着一层薄膜,名曰:道德。
这层薄膜其实特别脆弱,无论我们谁,稍微用点力,就可以破掉,可是,我们同时控制了自己,谁也没逾矩,没去T0Ng开道德的薄膜。
他看出我的决定,认真对我说:“终有一天,我会去你的城市找你,不管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某天,当你走在街头,就会在拐角看到我,我会坐在一个角落等你。”
我被震撼,却一动没动。
原来,你是这样Ai我!
可是我心里也叹息:又犯病了,世上哪里会有那么长情的人呢?
圣人离开家乡,离开我,他走了。
二哥二嫂继续不定时来看我,圣人不在,日子照旧过。
我失落了三天,然后对自己说:你不应该难过,而是替他开心。
人,不走出去,你的家就是你的世界;你走出去,世界就是你的家。
圣人需要流浪,需要T验世界,就像当初离家出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