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景说,“这事儿必须得我亲自去,因为我的计策主要在攻心,若是信使,无法达到我要的效果。虽然有危险,但是危险在可控范围之内,若是我有什么事情,元锦,你便按照我之前的计划继续行事。”
不过,元锦还是不放心,跟薛知景说,若是她十二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她就带兵过去将辽国的大营给烧了。
这可是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啊,她要是去烧人家的大营,那就是短兵相接,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薛知景心里没底,但还是安慰元锦道,“相信我,我会没事的。”
她是真的没底,在这个计划里,最大的变量就是萧烈歌对她的感情了,不管萧烈歌对她是爱得深还是恨得深,都可能会有麻烦。
乘着船,跨过了淮河。
河对岸,已经有辽国的一小队军士在严正以待了。
薛知景只带了一个小助手,还有一个撑船的人。
毕竟她这次是谈判的使者,使者不需要带多少人,带多少人都没有用。
看着对岸的河岸越来越近,薛知景竟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紧张感。
曾经和萧烈歌在辽国的日子在脑海中渐次浮现,甚至有一些平日里都记不得的事情此时都一一记了起来,像是要在这次见面之前彻底回顾一番一样。
有时候薛知景也觉得自己是个心狠的人,当初走的时候那么决绝,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可谁让她们分属不同的立场,为相反的利益而前行呢。
下了船,对面辽国的军士带着他们一直去到了萧烈歌的王帐。
王帐还是那副记忆中的模样,萧烈歌上哪儿都带着她的这个帐篷,也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