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伶远远地跟在张冠和王天虎后面,两人都是高手,自己的意图要是被发现,别说能不能帮助林宇极了,就连自己能不能脱身都是个问题,虽然说李仙伶自己也不确定他们两个会不会追得到林宇极,并且就算是自己和林宇极两人联手也断然不是张冠和王天虎的对手,但是自己就是不放心,就算是飞蛾扑火也想要跟着。
越是距离镇西王府近的地方,除了紧贴着镇西王府的陵西城之外,便越是贫瘠凄凉,也不是因为土地不好不宜种植导致庄稼的收成问题,只是京城那边早五个月的时候,就已经不再给镇西军任何援助了,镇西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开始从附近的城镇征收十分高昂的战争税,来保证前线的战备需要,并且收税的地域开始越来越广。
战争所带来的消耗是巨大的,镇西王府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没有朝廷资助的情况之下独自对抗整个西北王朝,现如今虽然自主开始生产各类军需和生活物资,但是也只是处于刚刚稳定住前线战事的状态,根本顾不了附近的民生问题。
但是老百姓也都是没有过多怨言,毕竟自己勒紧了裤腰带把这个钱给了镇西王府,钱还是用来保护家园所用,总比给了朝廷那个狗皇帝天天只顾着玩乐逍遥的好。
于是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更加愿意缴税给镇西王府,朝官下来查税的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镇西王确确实实是要钱打仗,要是现在直接强行明令禁止向镇西王府缴税的话,那镇西王真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揭竿而起,所以现在的朝廷面对镇西王这一手,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难受得紧。
要是说没有镇西王的话,天下百姓没得选择,但是现在镇西王透出了政变的风,那就看谁更加得民心了,毕竟皇帝再自负也是懂得得民心者便得天下的道理。
你镇西王靠着出色的能力的得到天下百姓的赞赏,没关系,我朝廷这些年来也没闲着,这两年国库的储备早就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你镇西王能力越强,靠着自己就能守下西北,那我便将这多余的钱储备起来,并且在贸易上面将政策开始无底线的放宽,自己亏些钱也把这些有钱的贸易大亨以及财阀紧紧的握在手中,对于一些有奶便是娘的社会中流砥柱来说,你们那些穷人的纸笔嘴伐,对我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或者说我随便拿些银子出来,那些穷苦又自恃清高的文人骚客,又有几个真的铁骨铮铮的硬汉子。
朝廷之后也开始征兵,并且军饷可是比镇西军还要多出不少,许多人明明知道这就是用来打镇西王的,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还不用打,连战场都不用上就能拿到比前线还要高的军饷,何乐而不为,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是对于那些真正底层的百姓来说谁当皇帝影响并不大,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妻儿还需要靠着自己吃饭。
对于大势的争夺,在镇西王真正宣布画地称帝之前,不论如何都会是朝廷势大,但是许多人也依旧是蠢蠢欲动,毕竟镇西王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若真有那一天,相信不少有远见的大人物还是会选择往镇西王的屋檐之下。
趴在泥土之中的惠王妃艰难的爬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浑身泥水,再看了一眼已经笑得快要断气的林宇极,咬牙切齿的说道“林宇极~”
说完也不管是不是嫌弃地上的泥水脏不脏了,弯腰拾起一捧就往林宇极丢了过去。
身法极佳的林宇极轻轻松的便躲了过去,并且还对着惠王妃做出了鬼脸,气得惠王妃一边追着林宇极,一边不断地弯腰拾起泥土扔去。
两人嬉戏打闹追逐,远方的落日仿佛也不舍得离开,想要为两人提供最后的光明。
块田地的主人路过时,看见有人在祸害自己的庄稼,提着锄头便从远方呼喊着追来。
林宇极连忙扶起不小心又摔倒在田地中的惠王妃说道“快跑快跑,我们把人家的水稻庄稼弄成这个样子,被抓住的话怕是腿都要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