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佳艺愣了下，侧头看向他。
杭萧继续瞧着窗外已经泛起的鱼肚白，淡淡地说道：“这是游戏位面，所有的一切，哪怕是玩家，你都不能当真。
等你离开，所有的一切又被格式化，成为下一批玩家的战场。
而往昔同你并肩作战的小伙伴们，也可能在下一个位面中，毫不犹豫地冲你挥刀而向。
大家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活着！”
祝佳艺忍不住看向身边的孩子们。
虽然她只同他们相处了一个多星期，但是来自孩子们全然地信任和依赖，已经成为她的牵挂。也是支撑她在这异常艰辛的末世坚持下来。
然而杭萧告诉她，等她离开，这里连她存在过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她完成任务的意义在哪里呢？
杭萧轻嗤道：“人们总爱追求长生，但是自己短暂的一辈子都过得稀里糊涂。
哪怕他们拥有再长的生命，最终也归为零，化为虚无。
就像是玩家一样，不停地穿梭，早晚有一天会厌恶这种连过客都算不上的生活……”
祝佳艺突然回过神来，冲他哼道：“谁会，反正我是不会的！
人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天大的困难，等咬着牙挨过去，也不过是人生路途里的一个小山丘。”
“那你有什么好惆怅的？”杭萧耸耸肩，“自己过得开心，活得好，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