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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尚艺廊的五十周年纪念典礼,预计进行三天的联合展演。
除了原定的五位艺术新秀连袂展出作品,及知名现代舞团在开幕、闭幕式上准备的JiNg彩表演,主办方更重金邀请到一位近年享誉国际艺术界的特别嘉宾共襄盛举,将於典礼现场接受公开专访。
听说,这堪b不可能的任务,因为那位艺术家不仅鲜少出席公开场合,出道多年接受的媒T采访更是屈指可数,而且不曾参加过国内的任何活动。
因此,当初一敲定,所有人都大叹不可思议。
而原来,主办方窗口前几日得意洋洋地在信件里卖关子提及的神秘贵宾,就是苏聿。
过去,我刻意避开所有艺文消息、活动,把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艺术细胞和相关兴趣都摘乾净,就是为了不再想起这个人。
若非企划B组的资深经理上个月提案前忽然怀孕,想赶在肚子还没变大,与Ai情长跑十一年的男友完婚,临时请了半个多月的婚假及年假,我也不至於被老板b着接手这个案子。
本以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至於这麽倒霉吧,结果一切的努力全白费了,某人乘风破浪而来,且依他X子,不搅乱一池春水,毁掉我原本平静安稳的生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遥想我和苏聿,从熟悉到空白了这麽多年,如今却只用几页主办方提供的艺术家简介,就被填满了,可不可笑?
当年,苏聿拿了我爸给的钱,和我分手远赴德国,不仅混得顺风顺水,还幸运地在上流社会遇见贵人,被伯乐相中後的他摆脱泥泞,活出自己的名字,一路奔赴艺术之巅,成为人人趋之若鹜的大艺术家,也成了我曾经眷恋,如今却遥不可及的人。
苏聿背叛我、抛弃我,自他离开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深陷在痛苦中,屡屡哭着从恶梦中惊醒或彻夜失眠;失去他的我,心空成了一片荒芜,悲伤如流沙般将我吞噬,b得我几乎Si去。
我应该恨极了他,但此刻见他光彩夺目地坐在这里,我竟又暗自庆幸,走过一遭泥泞低谷、风霜淬炼,他终於受到命运的怜悯,活出新生了……
原本预计进行一小时,速战速决的会议,在苏聿听着合理,实则在故意刁难的条条项目要求中,拖延至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看来晚上又得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