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些正想讥诮走人时,忽然目光掠过他的脖子,她快速的扯开他的衬衫,结实光滑的锁骨上,除了一些女人指甲划出来的痕迹外,别无其他。

    这下,杨不棋才想起自己忘掉了什么,他想扣回扣子遮挡,却已经来不及。

    他沉默的垂着脑袋,整个人如丧考妣。

    许一芯讥诮的勾勾唇:“什么时候拿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杨不棋艰难的说。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没了。”说着,许一芯慢慢解开自己的旗袍领,然后在对方痛苦的眼神中扯出那条他亲手戴上的链子。

    “我很讨厌答应了却做不到的人。”说完,许一芯用力往外一扯,在杨不棋一声响彻云霄的不要声中,拉断并扔进院中草堆。

    “我明天会搬出去,感谢你这么久对我的照顾。”静静地不带一点情绪的语调,让杨不棋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发疯的追上去抱住她,像急于证明什么般的亲吻过去,从嘴巴到脸颊,从脸颊到下巴,再从下巴到脖颈,最后他紧紧的抱着她倚在门上,头死死的抵着门板,热烫烫的泪就那么一颗一颗的落下。

    许一芯从头到尾就像个雕塑般,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

    “对不起,但我真不是故意弄丢它的。”

    “不论是什么理由,都逃不过你给了那个人扯它的机会,这就是原罪,你明白吗?”许一芯静静地看着前方:“其实项链本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当你戴上它的那一刻起,它就开始有了意义。你心里有它那么它就会存在你的从脖子上,你不会想让别人碰它,摸它。除了女人不会有人对男人脖子上的项链感到好奇。能让她觉得好奇又孜孜不倦的,那么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来说也是有一定分量的。既然你不愿意,却又让它消失了,说明在你私心里也觉得其实一个项链也比不上一个人的情份。毕竟项链再有意义也是死物,而情份是人和人多年累积的见证。”

    “那个人就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个她是吗?那个她就是闻名大上海肖悠红是吗。”

    杨不棋搂她的手猛的颤了下,他慢慢收紧哑着声音问道:“你一直都知道。”

    “当然,我那么聪明,而且女人对女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对你有感觉,但却偏偏冷着你,明明住一个屋子,却非要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