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混一色!(麻将的一种牌型)六番!位位六百!”王会他们到了还不到一分钟,那个穿着花衬衫的青年就已经胡了。而且还是混一色,一种较为难胡的特殊牌型,因为这次是他坐庄,庄家输赢翻倍,所以这一把牌为他带来1800块的收入。
“靠!真他妈的邪门!”其中两个大叔唉声叹气的掏出钱来,一张张数出来交到花衬衫手上。
“小宁,你可来了,快把钱拿出来,先把叔叔们的账给还上。”一个谢顶的中年胖子这才慌忙站起来,对温晓宁喊道,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能看出,温国华输的极惨,竟完全没有注意到和温思宁一起来的王会。
“呵呵,温叔叔好。”王会只好主动打招呼。
“啊...这不是王会吗?你怎么来了?”温国华吃惊起来。
王会却一直讪笑,并不说话。他总不能说,是为了绑你回去的吧。
“我坐车的时候钱包被小偷偷走了,所以没钱带给你。”见到自己父亲这般模样,温思宁小嘴一撅,气鼓鼓的说,“爸,别玩了,反正都没钱了,咱们先回去吧。”
“哎,不是我不想走啊,昨天还行,赢了点钱。今天邪门透了,硬是连一个屁胡都没,带来的五万块钱全给输光了。还欠下两万的账。我这账不清,怎么走啊!”温国华脸上露出难色,小眼珠地溜乱转。
温国华也算是麻坛高手,他从小就喜欢打麻将,玩了有大半辈子,所以他在鼎洲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高手。这次他跟朋友到江北,本意是找几个肉鸡圈钱来的,但怎么也想不到,今天遇到史无前例的惨败。
不管他使出怎样的麻将技术,不管他怎么小心,可摸来的一直是烂牌,所以从中午到晚上,竟然没有胡过一把。他们玩的又大,一番算50块,要不是因为他后来换了策略,打的保守,也支撑不到现在。
好不容易支撑到温思宁来了,自己女儿竟然一分钱都没带来,温国华自然着急上火,看起来跟挨了枪子的兔子差不多。
“那叔叔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把欠账还光,就不能走?”王会算是听明白了意思,问道。
温国华使劲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皱巴巴的烟卷正要点着。
“抽我的吧。”王会把豪客里买的中华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