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威胁以后直接闪人的盛安瑶：“？？？”
还没从上一秒的心疼中恢复过来的众人：“！！！”
“贤侄！有话好好说，切莫做傻事！”莫远山厉声道，声音难掩焦灼。
顾言川蓦地起身，眼神错愕又惊惧的锁定姬忧儿，垂在身侧的手暗暗发力。
“别动，都别过来，让我死吧，我不想再肩负众人的期盼而活，我何德何能让大家信任我，黑白涧一战，魔族的残忍卑劣让仙族死伤惨烈，我们努力过，我们曾不顾一切的誓死抵抗，然而···”
姬忧儿说到此处，剧痛再次袭来，疼得她声音发颤，她索性哭了起来。
泣不成声道：“又有什么用，我们的牺牲根本没有意义，每斩杀一个魔族，必定要失去五个同伴，纵使有千军万马又有何用，这般不对等，这般艰难，前路在哪里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我们也不知道，只想一直杀，一直战斗，哪怕拖着一副残躯也要勇往直前，仙族的战力哪怕不及魔族，也要拼尽一切与之抗衡，哪怕战死，也要把仙族不屈不挠的精神留在黑白涧，躯壳消失，战魂永存！”
台下的人已经死死的攥紧拳头，好似也看到了姬忧儿描绘的场景，微红的眼眶也掩饰不住凛凛的战意。
顾言川心脏一紧，一抹难言的情绪倏然涌入心尖。
两位长老眼眶湿润，自责、悔恨、羞恼尽数涌上心尖。
姬忧儿眼瞅着情绪被她调动起来，立马话锋一转：“所以···为什么独独让我一人活着，我本该随着他们战死沙场，成为烈士流芳千古，为什么要让我顶着贪生的流言归来，我也不想活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犯险去探查魔族的战力分布，更不该在识破魔族的弱点时将此事告诉他们。”
众人听到重点均是一愣，如此说来，大师姐当真带回了有用的线索？
“如果没有这个发现，他们也不会在魔族围攻时，将仅剩的灵力尽数汇成法阵护卫我，让我眼睁睁看着她们倒在脚下而无能为力，为了让我把收集到的消息带回来，他们全都死在了我眼前，而我···”姬忧儿痛苦的闭上眼，“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没人知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萦绕着怎样残酷又血腥的画面，更没人知道顶着同门为大义牺牲的高洁品性而苟活的我有多卑劣。”
大长老心疼的摇头，老泪纵横：“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