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兄弟……这么黏糊糊的吗?
一旁的客人都是季礼砚的人,他们原本只是想侧耳听一些兄弟阋墙的八卦,如今面面相觑,嘴张开了却不敢说话。
季礼砚手下的人早已经习惯了,他们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季礼砚早就已经习惯了季白的小动作,至于季白所说的“喜欢”,他更是没放在心上,这家伙一年有三百天都在说喜欢哥哥,他全当是季白生病了在撒娇,丝毫没发觉这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有多暧昧。
所以,听到季白的话,他先是轻笑了一声,然后温声道:“好。不过,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撑不住了就去睡觉。”
“嗯。”季白乖巧点头。
“现在我要去工作了,你先自己待一会。”葬礼刚结束,季礼砚确实还有一些比较紧急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乖。”季礼砚摸了一把季白的头,转身要走。
还没走两步,季白忽地叫住了他,“哥。”
“嗯?”季礼砚扭头,一只手径直伸了过来。
温热的指节擦过眼尾,季白取走了他的眼镜。
季礼砚:?
季白单手拿着季礼砚的眼镜,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帕子,仔细地在镜片上擦拭起来。
擦完,他慢条斯理地收好帕子,倾身靠近季礼砚。
整个季家都很嘈杂,但在那一瞬间季礼砚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