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身边的床榻早已没了温度,明柔知道自己又起晚了。
想起昨日和钟田田约好的要去山上摘红蓝花,瞬间就没了困意,一骨碌就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妥当。
看着炉子上温温的粥,明柔心中一阵满足。
以前在明家的时候,家里仆人多,不论什么时候想吃东西,要不了多久食物就送上来了,总觉得极其简单,如今看着这一锅带着热气的粥,才知道啾啾要得起多早。
昨日钟田田说了,她起来还要喂鸡煮猪食喂猪,等忙完了才能过来,明柔喝完粥后在家里东摸摸西摸摸不知道要干点什么,转悠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昨日说的要洗衣服,立即变得兴致勃勃,找到昨日二人换下的衣裳泡到盆里,再学者叶秋娘的样子,找到皂角一起丢了进去。
泡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开始搓衣服,想到昨日啾啾帮自己洗亵衣亵裤的模样,轻咳一声刚要往盆子里伸手的时候突然又缩了回来,直起身子四周张望了一下周边,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盆里扒拉出啾啾的那两小件。
一股热意趁机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耳朵,整个脸儿也跟着热乎乎的。
这是啾啾最贴身的衣物呢,想到这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股热气直冲脑海,心底不知何时蔓延着一种无法忽略的异样之感。
小衣物布料相对柔软一些,明柔用双手轻轻搓着,小脑袋上微微冒着汗。
然而还没过多久,旖旎的心思就被现实打败。
轮到厚衣裳的时候,明柔才搓了一会儿就觉得手好累,于是改用木槌拍打,可弄来弄去总不得其法,弓着的背不要多久就累了,动一会儿满头大汗,来来回回搓来搓去,手上甚至要被搓破了皮,这才停下来,胡乱地又锤了几下觉得差不多,这才站起来从井里打水漂洗。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木桶总是跟她过不去似的,每次丢下去再拉上,盛上来的水也没有多少,连续几次让她十分挫败。
感觉到手脚有些发软,于是开始有些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好没用,委屈得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想把桶给丢了,但又怕啾啾知道了,多失望,又把桶给捡了回来。
就在明柔咬咬牙弓着腰第六次往井里打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水不是那么打的,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