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也参加吧!”菊千代隔着隔着栅栏满怀希翼的望着众武士。众人忙于打理行装,显然没有人搭理他。空山一叶施施然最先迈出门口,门外,利吉和与平两位农民早已等候多时。
“我只想跟你们一起去杀山贼!”菊千代悲愤的吼道。见众武士没有一人搭理他,菊千代狠狠的拍着店内的木栅栏,似乎把这栅栏当成了阻碍他与众武士的巨大鸿沟。
走在最后的林田平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族谱”扔给菊千代,笑着道:“好好保存吧”。菊千代一把撕烂族谱,冲着远去的众人哀求:“让我也去吧!”
空荡荡的自饮小店,只余菊千代一人,他双拳紧握,低头断断续续的咒骂:“岂可修……武士了不起吗……八嘎……”
这种状态并没有困扰菊千代太久,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扛起自己的野太刀,自言自语道:“你们不让我去,本大爷不会自己去吗?!”
重拾信心的菊千代,很快顺着众人的足迹,远远的跟了过去。
地位,实在是种说不清道不明摸不着,但又无时无刻存在人们身边的东西。
包括空山一叶在内的七位个人,虽然已经算得上是正式的战友,但众人之间的阶级,从赶路排列的顺序中依然显而易见。
两个农民当然是远远的走在最前面带路。空山一叶和勘兵卫并排走在最前面,勘兵卫落后空山一叶半个身位;
久**自一人跟在空山一叶身后,隐隐的护住空山一叶;七郎次、五郎兵卫、林田平八三人走在最后,胜四郎则在队伍之外,一会走在最前面探路,一会回到勘兵卫身边接受指导。
在众人心里,这种顺序就如同被固定住一般,哪怕有时山路狭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通过时,也依然严格遵守这种秩序,似乎从没有任何逾越的想法,可见这个时代等级划分之森严。
空山一叶当然没有这个意识,只不过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因为众人会以他的步伐速度而调整自己的速度。
这让他很不习惯,因为一向独来独往、习惯用剑与人打交道的他,从未有人跟他讲过所谓地位、阶级的划分,剑术最高的他也一贯是众人仰慕的对象。
而且,以他目前的剑道境界,对身体和呼吸的调整可谓出神入化。这样的毫无压力的赶路方式,他觉得自己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依然能够保持战斗力丝毫不会下跌。
其他人除了久藏也许能够跟上自己的速度外,第一个倒下的肯定是胜四郎这个不惜体力、四处乱窜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