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说礼貌中夹杂着作死,没人能比得过季时。
季时身上还缠着水流,脸颊泛了一层红润的水光。衬衫被水流勒得透白,倚靠在墙上,睫毛和额前的发丝还滴着水——
处于弱势,嘴唇里还能坦荡荡骂出脏话来。
小孩儿:“……”
“区区……区区凡人,也敢对本王不敬?”小孩儿的仍然虚弱,从唇缝中吃力地吐出了几个字后,修长的手指蓦地收紧。
水流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从季时的脸上擦过。
“啪!”
季时被水流抽得微微侧过了脸,左脸上泛了一圈绯红。湿漉的水滴从睫毛上流过,划过了泛红的脸颊,流到了脖颈。
小阎王冷声:“放尊重一些。你到底是谁?”
季时十分礼貌:“您爹。”
小阎王:“……”
禁锢着季时的水流明显弱了下来,到了可以挣脱的程度。
不知是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还是纯粹被气的。
季时面色如常:“你刚才在找神泉吧?”
这二字似乎尤其重要,小孩儿一顿:“你知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