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和柳素还没搭话,梁大率先回应道:“小娘子是这位大人的夫人,两位路上闹了些别扭。”
这话刚说完,梁大便感觉有几道不太善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不免仔细寻思着,自己可是说错了什么?
景欢目光一转,看着柳素,再一联想到路上梁大硬把柳素塞进自己怀里那一段,瞬间想到,定是这丫头和梁大说了些什么,而这梁大也真是愚笨,真假都分辨不出来。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柳素嗫嚅着,理不直气不壮的,小心翼翼地抬头去望景欢,然而他只是嗤了一声:“左右吃亏的也不是我。”
小童做了个“请”的动作,邀请诸人进府,州府卫抱了拳道:“我等兄弟就不进去了,大人请。”这伙子卫兵不愿进府,可瞧着又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景欢略一思忖,大约也猜出来他们的意思,估摸着顾九州不放心他一人待在刺史府,于是派了一堆人来保护他。
倒是想得周到。
他摇了摇头,很快便将思绪放下,随着小童进了府内。
这顾府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不算大,也不算小。
和景欢自己的那座行宫比起来,这里自然是千差万别,不过普通尔,可若是和寻常百姓家,却也算家大业大的了。
景欢这次回来,并不打算再回行宫。
现下毓宁不知所踪,沧夷城内又有命案发生,偏还是在自己走后才发生的命案,瞧着也是蹊跷。
往年他在沧夷大张旗鼓地坐镇着,始终不曾查探出些什么,可如今不过稍稍一隐瞒行踪,有些事便迫不及待地浮出了水面。
看来,有些人,是真的怕他。
景欢揉着指尖的小纸条,将其置于蜡烛之上,火舌一跃而上,很快便将纸条层层吞噬。
景欢搓了搓落在手心的灰,自阴影处现出一个黑影来,黑影先是请罪:“主子恕罪,属下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