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烜,孤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命令。素素是我的人,你若肖想,便是犯上。”这顶帽子压下来,林烜的仕途也许就完了。
但无论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好,与储君抢女人也好,其实这些林烜从来不曾在意过——他不怕千夫所指,也不怕以权压人。
他怕的是,素素当年的话不过是无心而过,而他却当真了。
“殿下,我与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林烜如是道,眼中泛起一点涟漪。
景欢手握成拳。挑了一下眉:“孤知道。”关于素素的一切,他早就暗卫私下里去查过。
是以景欢晓得,柳言是柳东河大哥的女儿,是罪臣之女,也知道柳素是逃婚出来,而她所要嫁的人正是自己多年的知交好友——林烜。
“你们也许的确有一段郎骑竹马来,绕船弄青梅的两小无猜岁月,但林烜,人是会变的。正如孤幼时也从未想过自己如今会变成这幅模样。”当年大哥还在时,大约所有人,几乎就连景欢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变成这么一幅模样。
也没有谁想过,景家竟能推翻前朝的暴政,自己建立的江山。
“是以,你瞧,一切俱是会变的。”
林烜仍是不死心:“那殿下有没有想过,倘若柳素知道了真相,也许会弃你而去。”
且不说景欢究竟对柳素用情有多深,皇家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商贾的女儿成为太子妃的。
一国之后,他们这样的人家担不起。
“你晓得,皇后娘娘一直属意于礼部尚书家的女儿为你的正妃。”林烜冷冰冰地说出现实。
纵然景欢在宫中时一再表示不愿娶这位尚书千金,但即便不是吴千语,也会是别的尚书家的女儿。
皇后自己便是贵族后代,最是看重门阀,素来对商贾多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