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风8岁那年。
他的董事长父亲许南川和名校长母亲宋织闹离婚。
许乘风站在许氏办公写字楼的顶楼,给许南川打电话:“许南川,我想跳个楼。”
许南川当时正在开会,对于许乘风一惊一乍的非正常人类举动早已习以为常,他声音压得低,略显沙哑,但口吻平静:“二楼跳下去么?我让刘管家给你叫救护车。”
许乘风的声音夹着风,漫不经心,慵懒得仿佛在说今天想吃个佛跳墙似的轻巧:“顶楼。”
许氏办公楼顶楼高22层。
许南川捏了捏眉心的位置,阖了阖眼:“最多五楼。我给你打消防电话。”
五楼,也有将近15米了。消防气垫还够用。
“哦。”许乘风懒洋洋地应了声,“让人给我整好消防气垫。”
半个钟头后,许氏的大少爷许乘风在许氏写字楼五楼最显眼的床窗槛上,穿着一身潮牌,顶着一头漂亮的棕毛,嚣张跋扈得像只开了屏的孔雀。他的下方就是个已经充满气的消防气垫。
他双手一张,闭上双眼,脸部朝上,身体向后倒,轻盈落下。像一只翅膀停止煽动的花蝴蝶由高空坠落。
“那谁啊?”有围观的人问。
“许南川的儿子,许乘风,人来疯,精神病。”
宋织搬离许家那晚,许乘风拿着许南川的卡,花了大价钱买了88片安眠药,给亲自送到了宋织的家门口。
宋织是个清冷的美人。眉眼都很淡,一向也不化浓妆。但寡淡的脸上时不时透出些许的不耐,让人面对她的时候总难免提心吊胆,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