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傅承致的时候,令嘉至少还确定这个人尽管坏,但他只有找到理由才会发作自己,这也是她偶尔还敢大着胆子和他对着干的原因。但眼前的投资商,完全就是烂泥塘,他生怕人听不出自己话里的引申意,脸皮厚到将钱色交易摆在台面上,没有丝毫底线可言。
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令嘉都觉得龌龊恶心。
在陆起眼里,她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像掉进大染缸里纯洁无瑕的小羔羊。
终于开口说了句话,“这孩子高中毕业没多久,是真有先天哮喘,实在不行,我代她喝吧。令嘉,你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拍戏,耽搁一天烧十几万经费,状态不行我要骂你的。”
令嘉如蒙大赦,转身就要走,又被唤住。
一而再、再而三被当着众人面落面子,中年男人显然已经动怒,“看不出陆导还是条怜香惜玉的真汉子,也行,那我也不做这个坏人为难小女孩了,你把这杯干了,我就放人。”
他将桌面上那醒红酒的玻璃器皿倒光,满满灌了瓶白酒进去。
这么大一瓶喝了说不定得死人,很显然,他就是不乐意放令嘉走。
周边人都开始劝,找回了场子,中年男人这才勉强改口,倒了一小杯出来。
“那就令嘉来吧,你把这杯喝了,皆大欢喜,今天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令嘉没喝过白酒。
她喉咙动了动,“我不会喝白的。”
大家脸色一滞,没料令嘉这么不识抬举,刚要再开口,她已经回到桌前,端起那只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她确实不会喝,但她更不会让别人代自己受过。
“谢谢您,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