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瑾在明折柳的哭泣声中重重摇了摇头，目光转向凤尘潇手中的醉雨。
“凤飞举这把佩剑，我小时候也时常见到。那时候，我就连睡着了，做梦也会梦到这把剑。”
凤尘潇道：“所以你偷学了他的剑法？”
明怀瑾冷笑道：“凤飞举那个人，高高在上，他看我的眼光，永远是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那时候，他时常在劈山门留宿几天，我就是那时候学到了他的剑法。”
凤尘潇道：“就算你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若是当面对他说要拜他为师，跟他学剑，我想他也是会答应指点你的。”
明怀瑾摇摇头，叹道：“拜他为师？岂不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与他，注定没有师徒的缘分了。”
凤尘潇顿住。
明怀瑾道：“你是他唯一的传人，该是得了他的真传吧。今日就让我亲手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很争气。”
凤尘潇手指握紧了醉雨的剑柄。
面前站的这个人在向她提出挑战。
这是一个剑客发出的邀请，这个剑客练的剑法，竟是与她一样的剑法。
脑海中闪过荆崇必的影子。这一次想起他，他的表情，依然是失望。
舅舅从不曾对她满意。每一次她将学到的新招式展示给他，他都会失望。她所有的成就，都与父亲不可同日而语，无论如何，都达不到他所希望的高度。
或许，她真的并不是很争气。
想到此，凤尘潇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争气不争气又有什么要紧？凤飞举是凤飞举，凤尘潇是凤尘潇。就算舅舅认为她配不上醉雨，醉雨依旧陪伴了她这样久，每一次拔剑出鞘，醉雨都挥洒如冰雪，漫天剑雨，气度非凡。她已感觉与这把剑融为了一体，也早已习惯与它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