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桌子上摆上点心,祖母开是盘点一年的收成,现在地里的产出都不上账了,主要就是李父兄弟几人给家里上交的份子钱,大伯今年给了家里65贯,李父340贯,三叔60贯,四叔家少一点给了46贯,祖父、祖母将李母一通夸,把李母夸的面红耳赤才算完。
“娘,怎么样?祖母都快把你夸出花来了,你是没看见三婶羡慕的眼神,可有意思了”,“我有个好儿子,谁羡慕也没用”,“娘,咱家盖新房吧!咱也盖刘家那样的,看人家房子多气派,盖的大点,不要怕花钱,咱们一家一个院子,到时候再买几个仆人,嘿嘿!娘那就有人叫你二奶奶啦!哈!哈!”,李母笑着道:“就你鬼主意多”。
“马周,下次去长安时,去找秦大将军,跟他说,今年冬天不冷,地里的虫卵冻不死,今年可能会有虫灾,请大将军多屯粮食,这事不要告诉程大将军,不过可以用需要粮食酿酒的为借口,让酒坊屯粮,有多少屯多少,老廖那你也去嘱咐一下,屯点粮食,你再去买点地,如果能买到庄子就更好了,小也行”。
李立才要为贞观二年的灾荒做准备,只有朝廷事先有了准备,大批的粮食就会从南方调过来,让马周去说,也算是给马周铺路了。
眼下要做的是把豆油弄出来,油炸蝗虫可是云南十八怪之一,李立才前世也吃过,味道只能说是不难吃,他更喜欢油炸知了猴,味道更好。
总是使唤马周,李立才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这几个月没少支使人家,毕竟是未来的宰相,还是要给人家留点面子的,缺人手啊,还是得买几个可堪一用的人,而且要一直买,李立才只有把卖身契在手里,他才能有点安全感。
“少爷,你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老廖问李立才,“也没啥大事,我哪个舅去找你了”,“是二舅老爷,年前就去了,前天我们把酒装完,就等一个月后卖了”,“你那还有多少钱,粮食屯了多少”,“老奴这还有80多贯,粮食买了160石,够吃小一年的”。
“老廖啊!你没事的时候就去人市转转,如果还有像你这样能独挡一面的就买回来,越多越好,咱家人手缺的厉害,自家人用着放心”,“老奴知道了,老奴去找人”,“嗯,你去马周那拿些吃食,孩子们爱吃甜食”。
李母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看着李立才和老廖说话的样子,叹息一声,才2岁就是大人了,自己这个母亲还没来得急管呢!儿子就长大了,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
二月,大伯等人去了镇上铺子,家里冷清了很多,李立才看着在院子忙来忙去的父亲,转头和李母说道:“娘,要不我给爹弄个小官当当怎么样?你看大伯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了,就爹闲在家里,时间长了爹会受不了的,我想想办法,给爹弄个九品的散官还是可以的”。
“三儿,这种事可敢乱说,县丞大人也才九品,你爹能可不行,他没那本事”,“娘,县丞可不是散官,我说的散官就是名头,也没有俸禄,就是有官府的一张文书,估计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让爹高兴一下,也给咱家挣点脸面”。
“这样啊!那你可以试试”,“娘,爹会木工活不?”,“会一点,学过两年,也就能做个床”,“那爹会做犁吗?”,李母说:“不会,犁可不是谁都能做的,那都是别人家的不传之秘”,“娘,咱花钱,找个师傅教爹,学会了就能当官”。
在李母的逼迫下,李父跟着请来的木匠学做犁,为此李母花了20贯。
李立才心里明白,父亲若是真把曲辕犁献上去,若是朝廷封赏个小官也就罢了,如果李世民添几句嘴,弄出个花样来,对于这个家来说,那可真就是祸福难料喽,李立才还得多个做准备才行。
“娘,刘家有人在司农寺当官吧!等爹把犁做出来,你和刘家祖母商量,请他家人献上去,弄好了,万一朝廷一高兴,也一起封赏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