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咿呀地被推开,漆黑里,楚敬又听到关门的声音。
脚步声慢慢地走过来。蹑手蹑脚,和以往一样,她唯恐惊醒了他。
但是这一次。子安不是只瞧他一眼便转身出去。而是点了一盏油灯,然后静静地在
床边坐了下来。
他也不能再装睡,睁开了眼睛。
油灯的光芒很弱。灯芯跳动着如豆火焰,照得她的面容阴郁不定。
“怎么过来了?今晚不坐诊吗?”楚敬问道。
子安从袖袋里取出针包,“坐诊,刚出诊回来。想着昨天没给你施针。便趁着记得
过来了。”
“施针?明日再算吧。”
“不,明日事儿多。怕不记得。”子安的药箱放在了李家,但是。她的袖袋里备有一
套,换哪身衣裳都随身带着。
细长的针在光线下发出寒芒,楚敬瞧着她。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但是。她眉宇间
还是那般的柔顺温婉,没什么实质的改变。
他试探地问道:“白天来的那人。你记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