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甘棠记不起来,可她也能猜到一些,她是喜欢过这个男人的,即便不愿意承认,可是记忆可以没有,那份依恋的感觉却很轻易地被恢复。到现在,她甚至不太认识他,霍家的事情也只是略微听过一二,没见过他的家人,朋友,那种熟悉的链接却像挥之不去似的。

    画面里的男人和作者之间的关系,便像是这样。男人轻垂的目光,看着的不是别人。便是正在作画的人。画家很爱他,只是一个回眸的呵护,被沉重的色泽压着,却难以抑制透露出欣喜和幸福。

    阮甘棠抿了抿嘴角,见霍乔松蹙眉望着自己,直将目光挪去了别处,“你不会想说,画面里是你吧?”

    霍乔松也深吸了口气,“画原本就是挂在这个位置的。射灯和摆设都是设计过的。那天在画展上看到你,又看到这幅画,我还是觉得,这画该要挂回来这里才合适。”

    “那你知不知道,画是怎么去了齐瑜手上的?”阮甘棠直望着他眼里,满是期待。如果霍乔松知道,便能给她作证人了。她要把自己的《稻草人》也拿回来。

    对面的人却摇了摇头。“我也是很奇怪,原本该在你这里的画,怎么去了齐瑜那里。”

    阮甘棠失望下来,又摆弄了一下碗筷,准备端回去厨房了。“那我大概知道了。谢谢霍先生跟我说这么多,不早了,你回去吧。”

    霍乔松却道,“我也有话想问你。”

    “嗯?”她拧着刚收到手里的筷子,也不知他突然想问什么了。

    霍乔松冷哼了一声:“下午颜家涵来了?”

    不知怎的,阮甘棠忽的被问得提心吊胆起来。“啊。”

    “你们做什么了?”

    “拔草。”阮甘棠忙答了话,端着碗筷往厨房里溜。却被霍乔松一把拉住了。

    他问:“他亲你了?”他下午来过,看到了。等在门外,没进来。等颜家涵走了,才给她发的信息。

    阮甘棠手里的碗筷差些没拿稳,“你、你怎么知道的。”手腕儿被他掐得死死的,手里的碗筷也被他放去桌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