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车过路>仙侠修真>赘婿异闻录 > 一百七十一、陈敬济得嘴脸
    望着秦家小姐带着小蝶离去的身影,常北铿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朝着东门方向继续前行,想要早一些赶往阳谷县的想法因为之前蔡嫣儿的一席话让他不再匆忙,只是突然在路上遇到一个小乞儿,从他那里听到了关于汴京城内李师师貌似和燕青相忘于江湖,一时之间引得皇帝大怒的风流韵事。

    但如今金兵已经在卧榻之侧,宋徽宗根本没有时间去管这样的事情,自宋钦宗登基开始就基本上没人敢提起,而且宋徽宗也在上个月已经渡江南下,而一直对燕青倾心的赵元奴从那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的消息,又失去了宋徽宗的照拂自然地位一落千丈,老鸨只是碍于她曾经是宋徽宗的情人所以才没有将她扫地出门,当然这个消息是一个陌生的小乞儿告诉他的,他得到这个消息的同时还收到了一个西门官娘笔记的信件,上面用娟秀却又不失犀利的笔锋赫然写着一句话:元奴堪怜,君当知之。

    结合之前小乞儿带来的消息,常北铿隐约觉得西门官娘这是要自己去见见赵元奴,不过回想起当年自己随着蔡京到汴梁的时候也没有多注意,只是依稀记得当时和贾宝玉一起在【玉满楼】那里见到了汴京的两大花魁赵元奴和李师师,虽然自己已经费尽了浑身解数,却还是被浪子燕青截了胡,如今再临汴京,多少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看到赵元奴的名字,就让常北铿不由得想起了已经很久没有见的田虎手下的贾宝玉,也不知道是不是尚在人间。

    想到这里常北铿也不多墨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着【玉满楼】前进,但是走到【玉满楼】门口的时候,常北铿突然犯了难,之前和贾宝玉一起来的时候,都是用的贾宝玉的钱财,如今自己想要进去,就不说找赵元奴,单单是进入的银子就可能让他有些入不敷出,何况他进去的目的是接触赵元奴,而赵元奴这个女人虽然现在失势了,但毕竟是宋徽宗曾经的情人,为了不打草惊蛇(PS:主要是节约开销。)常北铿围着【玉满楼】附近观察了一下,决定稍微晚些时候再用特殊的方法进入其中去和赵元奴见一面,至于能不能谈得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也不知道官娘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偏偏这种事情又不能回去问出身蔡家的那位‘娘亲’,实在是令人头疼呢。”想到这里常北铿不由得发出一声唏嘘。

    就在常北铿头疼到底西门官娘的意思是救人还是见一面的时候,她在人群中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敬济。

    陈敬济身边并没有西门孝娘,而且从陈敬济的神色上来看,比起之前见到的时候多了几分阴狠,少了几分和善,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之前曾经看过的一本里面对于这个人物的描述,心里暗暗道: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之前遇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因为落魄变得胆小,今日一见应该是个不一般的家伙呢。

    见到陈敬济左顾右盼地观望了一下四周之后便快速朝着一个看上去颇为偏僻的巷子走去,虽然现在的常北铿不太想多生枝节,但见到陈敬济那异常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跟着他朝着那条僻静的巷子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敬济心中有鬼,亦或是此刻十分着急,根本没有注意到混迹在熙然人群之中尾随他一路的常北铿,最后跟着他来到了巷子尽头的一间看上有些破旧的房屋前,轻轻推开了房门,然后跻身进入,顺手将门扉合上,常北铿压低了身子,踮起脚尖来到了门扉前附耳聆听着里面的动静不料他刚刚凑过去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了陈敬济谄媚的声音“:大爷...能不能稍微宽限几天,小人这边实在是手头有些紧,一时之间也弄不到那么多银子。”

    “弄不到银子?!”陈敬济的话语刚落,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声响起“:你之前说你和你娘子会娘家得到家产后就能还钱的,现在你居然和本大爷说你没有钱?!”

    “大、大爷息怒~”虽然看不到陈敬济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有些害怕的,不过常北铿并没有任何动作,选择了继续听他们到底还有些什么龌龊事情没说完。

    “我家娘子虽然是长女,但毕竟不是嫡出,所以被嫡出的次女压制着,几个月前那掌家的女子又提前安排我们离开了阳谷县并一人分了些银子,随即变卖了当地的产业,和家中的姬妾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陈敬济提及此事不由得让常北铿想起了之前西门官娘让小童送信给自己,不由得暗暗猜测这时这西门官娘要么是在附近城镇要么就是在暗中观察着自己,而今天自己撞见陈敬济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不过既然遇到了,常北铿自然想要看看这个陈敬济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老子不管,欠债还钱,当初你找我们借贷的时候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如近你没有银子还,就只能按照当时的契书所写,将你双手剁了!!”说着常北铿听到了拔刀的声音,陈敬济连忙开口求饶“:好、好汉息怒,小人的一双手你便是砍了也定不了,大、大不了我将我家娘子抵押给你们。”

    另外一人听到陈敬济这么一提,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讪讪一笑“:陈公子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借贷买下了唱曲儿的冯家小娘子,如今为了还债便将家中的妻子抵押,这样不仅还了借贷还能够和新纳的冯家小娘子风流快活,只可惜你家那黄脸婆便是卖到楼里也值不了八十两银子!!”

    “你、你们,当初借的时候明明是三十五两,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便成了八十两?!”陈敬济的声音中带着委屈,而另外一人则是嘿嘿一笑“:陈公子,能够马上给你出银子给美人卖身葬母的,也就是只能是放贷的,而在这汴梁城所有放贷的人里面,我们也算是有良心的了,这大半年的时间才涨到八十两,若是换了金钱帮刀疤宁五,怕是三百两都少了。”

    “你、你就算这么说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难不成你们要杀了我坏了这笔买卖不成?”陈敬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胆怯,常北铿依旧在门外耐心地聆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