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常北铿悄然走近了房门,赵元奴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红晕,脸上挂着几分嗔意对常北铿说道“:明明说好是三日之后,如今才过来一日便来找奴家,常公子这是已经迷上元奴,一日不见都挨不住了么?”
听到赵元奴如此说,常北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合上了打开的房门,确认没有人跟着之后,徐徐朝着赵元奴坐着的床走去“:那倒不至于,就是怕事情有了变化、让这单生意落空了而已。”
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赵元奴顿时嘟起了嘴巴,露出了怨念的神色发出一声轻叹“:即便是说些谎话来哄哄奴家也好啊,这样直白地性子,常公子这辈子怕是很难有姑娘喜欢你了。”
常北铿听到赵元奴如此说,只是为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冲着她摊开双手说道“:这种事情都看老天安排,不必过于强求。”
“你——”赵元奴见到常北铿完全没有失落的表情,越发地感到不满“:想要让让姑娘喜欢,总是摆出这样的形象可是不行的,难道常公子就一点儿没有从小乙身上学到么?”
“燕青和我又不熟,我怎么向他请教呢?”常北铿摇了摇头,露出一副行不通的表情对赵元奴说道。
赵元奴听到常北铿如此说,随即将放在膝盖上的宝箱放在了床旁边,款款起身和常北铿目光相接,被赵元奴这样子盯着,让常北铿感到很不习惯,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试图和赵元奴拉开一定地距离,而赵元奴却跟着他的步子步步紧逼,让常北铿觉得头疼不已。
“为什么常公子就不肯对奴家坦诚一点儿呢?”赵元奴的眉头微微皱起,对着常北铿发出一声娇嗔“:难道说奴家这么无条件的相信常公子却换不来常公子对奴家的一点信任么?!”
常北铿注意到赵元奴的语气和表情变化,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气氛极度尴尬,甚至有点弄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应该是占据主导地位的自己突然就被赵元奴一番话给弄到了很被动过的位置,反倒让赵元奴占据了主动地优势。
“赵姑娘这话...是在责怪在下么?”听到赵元奴如此质问自己,常北铿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眼神中透出一丝明显的愠色,赵元奴注意到常北铿的表情变化,却没有丝毫地退让,依旧是用那情绪化的表情望着他“:便是在质问你这个故意给予奴家一丝希望,却又突然拿走以此来玩弄奴家感情的负心汉!!”
听到赵元奴赌气地称呼自己为‘负心汉’的时候,常北铿的内心却有些复杂,那种不知道算是高兴还是忧虑的感情宛如一根不粗不惜的丝线萦绕在自己的心房,让他无法完全静下心来。
“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负心汉’这个称呼怎么也应该轮到那位带走李师师的燕小乙才对吧?”常北铿稍微眨了一下眼睛,平视着赵元奴的目光,内心依旧还存有一丝明显的不安。
赵元奴听到常北铿提及了燕青之后,微微颔首对着地面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声“:燕青的确是辜负了奴家对他的一片心,但当时的奴家好歹也算是官家的人,所以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留住那个心在江湖的遊俠兒。”
“虽然不是每个遊俠兒都装着一颗闯荡江湖的梦想,但不去闯荡一下江湖,对于一个遊俠兒的人生而言、是不完整的,所以你选择放手让他离去?”常北铿饶有兴致地在附近的桌案旁拉出一根梨花木的凳子扬了一下自己的前摆,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赵元奴瞅了他一眼,继续对他说道“:他的心不在这里,留下也只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