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登科一怔,半晌方叹道:“这是我们的宿命,又能如何?”
“何不如留在我们这里?”吴凯看着他,严肃地道:“像范总管这样有能力的人,留在我们征东府,必受重用。”
“留在这里,范某还不一样是家奴,只不过在琅琊是给叶郡守当奴才,在这里,给小姐和姑爷当奴才罢了,都是一样,我为什么不呆在琅琊啊,毕竟那里更富裕,气候也更适人,哪里还有我的亲人朋友。”范登科道。
“不不不!”吴凯连连摆手,“想来你还不太了解我们高将军,他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拿人当奴才,几年前,他一个长辈送了他一个家奴服侍他,没过多长时间,高将军便撕了契书,将拿人送出去做事,现在这位可是蓟城闲云楼的掌柜,也算得上有了一个不错的前程。范总管,那个家奴说起来并没有什么本事,更不像你这样是世代书香门弟啊!”
范登科顿时大为讶异。
“所以,只要你肯留下来,我去找将军与夫人说,叶相如此心疼夫人,她开口向父亲将你要来,难不成叶相还会拒绝么?我敢说,只要契书到了将军手中,马上便会变成一团碎纸,从此你范氏一脉便可解脱了,就此恢复自由身。”吴凯言之凿凿地道。
范登科咽了一口唾沫,脸上的那两团红晕此刻显得更红了一些,“你,你说得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你来日尽可大耳括子抽我!”吴凯道。“就怕你范总管贪恋那琅琊适人的气候,那富裕的土地,不肯来这我们边远寒僻之地啊!”
范登科的拳头紧紧握起,“如果能得回自由身,谁肯做奴才,而且还是世世代代做奴才?”
吴凯大喜,“哪这么说,范总管是答应我了?”
“如果真能得回自由身,我范登科从现在起,就是这积石城的一员。”范登科站了起来,大声道。
“好,好得很!”吴凯大喜过望,“吴总管,那我现在这城守府还缺一长史之职,范总管可愿就任?”
转眼之间,吴凯便又许出了他今天的第三个官位,城守府中仅次于他的长史一职。一边的唐河是目瞪口呆,而范登科更是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吴大人,这,这太草率了吧?”他喃喃地道。
“有何草率可言?”吴凯哈哈一笑,“范总管,现在积石城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不是建城的事情,而是你带来的那数万口子人啊,安定,秩序以及接下来的安置,都是让人挠头的大问题,谁对他们最熟悉,你,以后这积石城,这些人将成为最多的一群人,你来任长史,想来很多事情便能迎刃而解,解决了你这数万口子人的问题,这建城什么的,只会从中受益,不是吗?你说说,还有谁比你更适合这个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