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自己,他会跑得更快。褚墨把头埋到秦源胸前,有些疑惑于他的做法。
此时秦源早已精疲力尽,只觉肺部如同破风箱一般,喘气时直漏气,脑子更是疼得不行,身上大大小小的刮伤反倒被忽略了过去。
又跑了一段,秦源突然停下,他慌慌张张的把褚墨塞进一个小树洞,又从兜里掏出两块金子放在褚墨手里,嘱咐道:“墨墨你乖乖在这里待着,千万不要出来,也不要出声,如果明天哥哥还没来接你,你就自己离开,出去顺着左边小道下山就是凤城。”
褚墨去拉他的手,秦源僵硬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收回手,把树藤扒拉下来挡住洞口,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褚墨呆呆地坐在树洞里,此时天已经黑了,虽有月光照耀,但在洞口被树藤挡的严丝合缝,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秦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褚墨抱着两块金子,金子上似乎还有秦源身上的温度。
很快,褚墨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不紧不慢,朝着秦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他没有动,轻轻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远去,他才放松下来,想要出去,又想起秦源的交代,复又回身抱着腿乖乖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褚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忽被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惊醒,他睁大了眼睛,浑身紧绷,是那个斗篷人。
他追到秦源了吗?
褚墨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惊恐万分。
很快,脚步声消失了,树洞外一片死寂。
褚墨没有动,因为他听见,脚步声就消失在树洞外不远,也就是说,那个人此刻就在他的附近。
这个认知让褚墨的血液都凝固起来,他该怎么办?
“嘻嘻,这里还有一个小东西。”
清晰刺耳的笑声在树洞外响起,他声音黏腻,仿佛刚从血缸子里捞出来,带着一股子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