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堆着他们低价回收的各种刚刚出生或者早产或者夭折的牛犊,身上爬满了蚊蝇,没有消毒措施,程只用了一个离心沉淀机,因为提取的不止是心脏的血液,一头牛犊部放血,能生产将近2公斤的血清,小小的一个黑作坊,一年的血清产量就将近50万毫升。
“18年一整年球的胎牛血清销量也不过才63万升。”简南站在腥臭的院子里,看着这些用塑料桶装的所谓的胎牛血清,一瓶瓶分装到玻璃瓶里,价格就翻了几十倍。
再卖掉这些放了血的牛犊肉,利润倒是赶不上走私贩|毒,但确实也足够简北每年给他妈妈买名牌包了。
就像简南继母说的那样,这个黑作坊注册了一个食品公司,公司的法人是简北。因为是作为食品经销商,所以简南一开始在代理商的列表里根本没有看到简北的名字。
他们用食品经销商作为名头运输管理,和研究所内的人里应外合,把黑作坊里面的血清勾兑成胎牛血清的性状,换掉实验室里真正的胎牛血清。
正规渠道的胎牛血清会用水货的价格卖给其他地方,而他们卖给研究所的胎牛血清价格,只要800一瓶。
这中间的差价和正规胎牛血清作为水货卖掉的钱,就由研究所里的那个人和简北平分。
这样的事,简北做了半年。
食品公司的法人是他,水货市场进出口的签字人是他,和研究所签订食品采购的负责人也是他。
都是铁板钉钉的证据,在查到黑作坊的当天,简北作为涉案嫌疑人就被引渡回国。
简南那个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打的手机,那天被简乐生打到没电关机。
“现在人如果在魔都,能被爸生吞了。”从北京顺道过来凑热闹的普鲁斯鳄十分后悔。
为什么有简南在的地方,就一股子腥臭味。
“如果没有我,简北这次的祸能闯的更大。”简南带着口罩检查那些奄奄一息或者已经死亡腐烂的牛犊,“这些牛有病。”
“……什么病?”协助做完所有调查工作的阿蛮刚刚签完字,一回头就发现这边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