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是要见机行事!”商隽迟回答得含含糊糊,免不得又遭了自家便宜兄长的白眼。

    他二人合计一下,都觉得应楚不可能将蒋盛萱关在黑牢里,应是将她安置在了寝殿内,这样一来可以绝了手下人的觊觎,二来又能达到羞辱某人的目的。

    云霄宫之主的寝殿是何方位,谭夙自是能找到的,便领着商隽迟往那一方去了。想着且去寻找一番,若是没在那里,再另想办法吧。

    在去的路上,谭夙道:“所以,你是想揭穿对方的阴谋,不让对方诡计得逞?你可曾想过,人家如此行事必是做了慎重考虑,你一味阻拦,极有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商隽迟摇了摇头,看上去是又要对眼前人耍无赖:“说实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想全身而退,就是想止步于此了。

    可是当谭夙回望自己一眼时,面对他纯良而关切的眼神,商隽迟如何敢将如此“自在洒脱”的话说出口。他只好拐弯抹角的道:“兄长也是知晓的吧,我原是孤山一族的血脉……”

    “嗯……所以你认为,这些是你有资格去过问的事吗?”谭夙好整以暇的问他,也懒得去笑他多管闲事了,只是和他就事论事,“就凭你,你能担待得起这一桩事?”

    谭夙自认是态度“和蔼”在和自家孩子分析眼下形势,但于商隽迟而言,听了他这话,自己心里只感觉到:是啊,他一直都嫌弃自己太弱了,什么事也撑不起来。

    “据说,当年为了让孤山一族重现人间,我娘曾经付出过不少的心力,甚至不惜委身于我爹,如此才有了今天的我。”

    商隽迟故意说起从前的事,却引得谭夙的不屑冷哼:“所以,你打算效仿你娘的作为?”问出这一句后,也不管商隽迟是否答应一声,他已进一步开始分析“事态”,是个半教育半戏谑的态度,“那息年衡倒是生得清俊雅致,颇有些风姿,那应楚容颜艳丽绝伦,对你也向来是另眼相待……若为了孤山一族的大义,你认为他们何人值得你去依附?”

    或许他本人认为如此的“说服”方式,进可攻退可守,即不会显得太严肃,又不会显得太纵容,实在是收放自如,进退有度!

    但遇上商隽迟这样脸皮厚的,仿佛是听不懂人家的话似的,竟恬不知耻的向他求教:“那你觉得他们谁更适合?反正在你看来,他二人皆是一等一的好容貌,选了谁我都不会吃亏。你是我兄长,定然是一心为我考虑,你的眼光,我是相信的。”

    “我才懒得管你!”谭夙被他这不无不可的态度噎到不行。自己就是说说气话,你竟敢真的去考虑这事!

    还敢让我帮你选!欺人太甚!

    眼看人家又要撒手走人了,商隽迟急忙将他拉回到自己面前,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都不好,即便为了大义,我也不该去依附人家……更何况,我不是还有你吗?”眼看自家便宜兄长已经急眼了,他还敢和人家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