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是被冰块似的声音叫醒的。
“把衣服脱掉。”
“谢……谢警官？”
他揉着眼坐起身。
“脱掉。”
谢殷重复，抱臂站在门口，冷冷看他。
韩英一下就清醒了，却不知道谢警官为什么又回到那种伤人的态度，他哽咽颤抖着手指解开睡衣的扣子。
“站到地上。”
谢殷漠然命令。
衣服扑簌簌地落到脚边，韩英睁大了眼，清凛的水光铺满。他甚至不敢抬手遮住乱七八糟的东西，捏紧了垂在身侧，鼻尖挂泪珠。
脚步声靠近，冰凉的指尖从韩英颈边滑落，蹭过锁骨，环绕茱萸……然后按住了腰侧发红的指印。
“你确实是个瞎子？”
轻如鸿毛的声音落在耳边。
“连门都出不了的人，却给我弄回个是不是人都不知道的野汉子？”
韩英软弱，脑子不清醒，劈头盖脸被辱骂一通，却只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涣散地朝着谢殷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