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死。
“孤知道了,沈宴,你果然是蓄谋已久,狼子野心,枉我这么多年如此信任你,如今为及千辰侯,满朝文武谁见了你不叫你一声千岁大人,如此,你竟然还不满足,趁机毁了孤和摄政王,让霖儿成为你手中的傀儡,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吗!你胆子不小,野心也不小,你真是——不得好死!”
孙玉颜指着孟寒声破口大骂,那张被原身呵护到如今都没有一丝愁绪沧桑的娇美容颜,显得格外扭曲狰狞。
“趁着现在还未真相大白,太后娘娘,你能多骂几句就骂几句吧,等大夫来了,一切便知真章。你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你的肚子,总有一天会遮掩不住。”
谢铖钧眼里已经有了杀意,只要把在场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全都杀了,那他就安全了。
到时候,再可以把罪名推到孟寒声身上,毕竟是他带陛下出宫的!在宫外遇到刺客而死,哪怕他有嫌疑,也怪不到他头上。
谢铖钧朝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人刚准备掏出信号弹,就被孟寒声的亲卫一击毙命。
鲜血溅到孙玉颜的裙摆上,她吓得厉声尖叫,下意识缩进了谢铖钧的怀里。
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孟寒声把阮月的脸压在胸口,船舱外,很快有人进来把尸体拖了出去,甚至连地面的血迹都清理干净。
谢瑞麟呆呆的缩在角落里,看上去已经不知道眼前到底哪一个画面更让他惊恐。
孟寒声没有理会他,松开阮月,把她推到身后,“王爷,你这艘船上现在都是本座的人。所以,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谢铖钧面如死灰,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你……早就计划好了?”
孟寒声笑笑没有回答。
他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这个计划还得从半个月前早朝结束,被谢铖钧拦在大殿外开始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