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净的手还很潮湿。
莫慎远垂着头,用纸巾擦拭干燥,因为手腕隐隐的酸疼微皱眉头。
患者最近多了起来。
颈部也因为长时间的手术变得僵硬,他转动两下脖子,看了眼腕表。
晚上十一点。
按照前几次的经验,傅竹疏还会和那些同圈子商人交谈一段时间。
这么久的恋爱下来,他们对彼此的熟悉已经融入血液。
即使没有通电话,他也知道今晚傅竹疏会去往熟悉的会所,他也知道傅竹疏需要他。
需要他带喝了酒的傅竹疏回家。
果不既然,就像约好了,当他刚刷开私人会所的大门,傅竹疏就发来了包厢号。
已经半个月没见。
幻想出见面的画面,莫慎远的心跳不由加快,以至于忽略了口袋中嗡嗡响的手机。
走廊华贵的地毯隐去脚步声。
莫慎远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心里的雀跃因为显示的号码消散了干净。
他沿着走廊向前,捏揉眉心接通电话,低声无奈说:“爸,还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