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一直金銮殿传到外面的太和门。
朝中的人早就有了老皇帝甩袖离去的经验,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等人彻底没了影,连跪下行礼都免了,三三两两的又凑成了一堆儿,开始嘀嘀咕咕的说着今日那些破事儿。
李慕歌有心事,走得匆匆,避过了萧崇和魏临渊,熟料却被自家老师给堵住了。
太和门三三两两的官员都从那儿过,李慕歌踌躇了几步,挪着蜗牛步子过去了:“老师。”
穆长鸳不咸不淡的讽刺她:“金銮殿上胆子那么大,现
在怎么又知道缩成了一只鹌鹑?”
李慕歌含糊道:“我这就算是不站出来,也要被人给叫出来,到时候指不定还得有人说是我心虚了,不敢站出来。”
感触到周围隐晦的目光,她又提高了声音:“再说了,我也不能让人这么构陷咱们。”
正走在他们后头的陆弼脚后跟像被人踩住了,阴沉沉的站在原地,目光跟两把刀子似的,狠狠的往李慕歌后脑勺一扎,简直想将她一刀子戳死。
李慕歌心有所感,往后看了一眼,又故作淡然的移开了目光。
耳边是穆长鸳的冷哼:“你这次倒是彻底将陆弼得罪了个死,算了,如了你的意,近来你将长家那小子带出来了,大理寺也不差你这一个人手,自个儿好好回家反省去吧,别来大理寺碍眼。”
好好的一个天才,说不做就不做了,他自然觉得可惜,只能采取这种折中的办法。
李慕歌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去打听,只是给了她足够的思考时间。
“可,老师……”李慕歌欲言又止,后面那些话,在对方要揍她的目光里面,偷偷摸摸的全给咽了下去。
算了,休息就休息吧,她暗自想到,默默的出了宫门,没去大理寺,而是在街上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