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这一辈子就只给过陆岱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爱。
每每想到这点,他简直恨得牙酸。
“殿下……”张公公还想在说什么的,陆延礼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张公公,东西送到就出去。”
“别扰人心烦。”
张公公被他那眼底压着的东西吓得一激灵,颤巍巍地俯身,“是……”
一直到第二日午时,见陆延礼仍是屋门紧闭,张公公只能壮着胆子敲门进去。
“殿下,午时了,待会儿还要会客……”
好半响才听里面人的声音,张公公开门进去就见睡倒在酒瓶子中间的陆延礼,他心中不免难言。陆延礼是他带大的,知贤从礼,二十多年他从未见过陆延礼这幅脏乱的样子,瞧他昏昏沉沉,张公公忙上前扶他起身。
陆延礼从塌上坐起,扶着额头痛欲裂得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太清,酒水不知何时洒了一地,叫他周身都沾得是酒味。
他摇晃着站起来,也不记得昨夜不知是几时睡去的。
“去准备洗浴。”
陆岱景今日有事出去,临走前还特意到江奉恩院中,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江奉恩不挑口,安公公便随便说了几个菜色,陆岱景又嘱咐要江奉恩等他回去吃饭。
等他走了会儿江奉恩才忽地记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想来今夜的晚膳便是给他准备的,这还是陆岱景头一次给他庆贺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