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且不论昔春究竟是不是下了毒,若是查不着真凶,那这盆子脏水恐怕永远在泼在云季芙的身上了……

    沈霂容沉眉,面上无甚表情,只袖中的手紧紧得攥着,再不言语。

    敛秋还是哭求着,只道昔春定是冤枉的。

    霜澶看着沈霂容,这时却才知晓,昔春今日无论如何都是活不成了的,大公子已然在少夫人与她之间做了抉择。这样想着,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不禁瘫软了下来……

    今日外头的月亮那么圆,伴着昔春的痛吟,从有到无,那么凉。

    ……

    待沐浴出来,沈霂容的面色瞧着已然好了许多,霜澶与婉晴也已经安排妥当,霜澶原想留在屋内帮着布膳,又看沈霂容与云季芙二人新婚燕尔,没的自己在房中碍眼不是?便与婉晴二人轻轻地退出了门外站着,屋里只留了攒珠。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里头正说到“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听得霜澶好一阵面红耳赤的,微微侧头瞧婉晴,面色竟陶然自若。

    正当霜澶忍不住掩面而笑时,敛秋匆匆跑了来,气喘吁吁。

    霜澶敛眉,一把将敛秋拉住,才觉得敛秋的手竟在不住得颤栗,“何事,如此莽撞,大公子与少夫人正在里头用膳,你且缓好了再说。”

    “姐姐,老太太院子里才刚有小厮来院里传话,只道老太太瞧着不大好。”

    霜澶一惊,“才刚前头送点心去,那会子就不好了吗?”

    敛秋正要说什么,屋里头许是听见了动静,大公子推门而出,道:“祖母怎的了?”

    敛秋回身见礼,道;“我方才瞧着前院已然有小厮急匆匆得去请大夫了……”

    不待敛秋说完,沈霂容倚门对屋里的云氏道:“季芙,我且先去瞧一瞧祖母。”说罢撩了衣袍步伐匆匆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