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倒似是不认识自家公子了一般,如此不讲道理,脸皮又这般厚,还是平日里当机立断、果敢决绝的沈肃容么?
沈肃容瞧沈远还婆婆妈妈不肯走,不耐烦得啧了一声。
那沈远见状,赶忙起身告了退自出门去了,还反手将门给掩上了,半点不敢耽搁的。
待沈远出去后,沈肃容才一手缓缓探向腰间,手指下意识得摩挲着那上好的缎面,半晌,才收回手继续翻起了书。
……
霜澶回柳氏小院时,委实想不通这沈远为何私拿了自己的帕子,还转头就放在了他房中,若说要是偷拿出府卖,也不像,那帕子绣工那般差,能值个几钱?
莫不是……对自己有意?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脑子就不住得打结,忍不住面红耳赤得脚程加快就往柳氏小院去了。
待入了小院,柳氏还不曾醒,燕归看着霜澶,。
“你面色怎的这般红?发烧热了么?”
霜澶听罢,双手捂了面颊,果然烫得厉害,“想来是天气热,才刚路上过来又跑了几步,故而有些面红罢。”
燕归便道,“既如此,快些回屋里躺着歇息吧,左右夫人这头也没什么事,没得犯了暑热,倒又是一桩事体。”
霜澶倒也不曾推诿,应下道了谢便回偏房去了。
待回了房,合衣就躺在了床上假寐,霜澶心里头想的是,这沈远平日里当真是瞧不出,如今私藏了自己的帕子,日后在泸山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怎么好?
又想,先头自己臆想是沈二公子拿了帕子时,倒也不似现下这般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