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霜澶随即将帕子还与了沈远,倒也未跟他一般见识,面上只道,“我知晓了,钱银就不必了罢。”
沈远连连应下,又小心翼翼得赔了不是,霜澶正想回房,不想才刚转身,又被沈远叫住了。
“姑娘可千万别因着这事就想旁的去了。”
霜澶纳闷,他都将这事做的这般难看相了,自己还要怎得给他贴金么?
不待霜澶回,沈远又道,“我对姑娘那是半分心思也没有的!”
这话将霜澶说得面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倒像是想了些有的没的却被人逮了个正着。
那沈远继而又苦着脸,“拿那帕子纯粹就是看着好看,以为没人要了……才擅自昧下……原是想拿来送人……”
霜澶瞧沈远这般陈恳,心下又是一软,虽说他说是觉得那帕子好看,自己多少是有几分不信,可万一是自己多心,各花入各眼,偏他就是觉得好看了又如何?将旁人皆往坏了去想委实不应该。
“你若觉着好看,下回直接说与我就是了,如今这事不必再放在心上了。”
沈远这才眉开眼笑得告退了。
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霜澶在房中稍作休息,待稍晚便出门去柳氏身旁伺候了。
柳氏抄了经,原是差燕归送去沈老太太院子的,霜澶想着总不能整日里头偏自己躲懒,倒教旁人劳累,便要了这个差事,燕归瞧着霜澶面色确是没什么不对,便应了。
这沈老太太的世安居霜澶还是轻车熟路的,原在翰墨轩时就时常奉了大公子的差遣送吃食去。
待到了世安居,进了院子才瞧见原云氏也在这处陪沈老太太说着话,身边跟着齐嬷嬷与敛秋。
因着前头的事,霜澶对着云氏自然也只能强露笑脸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