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你醒了?”随着杜长秋这句话开口,一道肉麻兮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连声说,“弟倾慕衡之久矣,华容县地偏远,素为流放之地,瘴气繁多,衡之清风朗月一般的人物,怎可去那种地方白受折磨?”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跟着你,你可以帮我是不是?”杜长秋睁开眼,入眼就看到个一脸竭力假装风度翩翩、实则挡不住急色的男人。
杜长秋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他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还在发烧,眼前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傻逼还在摸他。杜长秋都想问他,有什么好摸的啊!两个大老爷们,一马平川,这人还急色地摸来摸去,摸的杜长秋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手拿开一下,兄弟。”杜长秋眼前都快散黄了,他努力保持镇定,但是实在是气若游丝。不知道眼前这位兄弟到底是什么癖好,杜长秋觉得他都快厥过去了,眼前这人却更显迷乱之色,呼吸急促,竟然低头就往他脸上凑了过来。
杜长秋全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他几辈子加起来都还没来得及解决个人问题,第一个吻如果是被眼前这个不认识的大兄弟给强行一波带走,杜长秋觉得他可能真的会被气到在身体好起来之后,谢永安的委托他都来不及管,就得奔袭八百里先把这大兄弟弄死!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为何完全没人伺候的屋里,房门打开,门口终于跑进来一个小厮,看到这人的一瞬间,脸立刻沉了下来,连声说:“安国公子,陛下命我家少爷必须现在出城,任何人不得阻挠,外面车马已经备好,还请您行个方便。”
此人动作被打断,抱着杜长秋停顿了一下。
杜长秋趁机终于蓄力成功,猛地抽身往床里面一个打滚,摆脱了这不知道是谁的安国公子。
这安国公子知道势头去了,叹了口气,连声说:“罢了罢了,衡之你心中傲气我知道,但是我心悦与你,绝不是有意折辱。你若是日后想通,便让人把这个玉佩送给我,届时无论你在哪里,我必然派人接你回建安。”
此话一出,他解下腰上的玉佩,硬塞到杜长秋手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公子,您还好吧?陛下让我们即刻离开,夫人拉着大人,说什么也不肯把家里的车马分派来,最后只给了一辆破车,盘缠也只给了二百两银子。”小厮赵宝儿才十七岁,跟谢永安一起长大,此刻看着公子仙人一般的人物,却被逼着远走华容,几位天潢贵胄也不来相看。
唯有个安国公子来了,还动手动脚,趁着他不得不去安排车马,回来就抱着公子,显然差点欲图不轨。
赵宝儿心中委屈,竟然落下两滴泪来。
杜长秋神色恍惚,压根不知道小厮在埋怨什么,他只感觉到这副身体的体质似乎极其不好,刚才一挣之力已经彻底耗干净了他的力气。
杜长秋恍惚之间,只感觉像是被赵宝儿扶着上了马车,躺下之后,马车一路颠颠簸簸,杜长秋一路是昏昏沉沉,几乎是晕乎着到了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