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清说自己残废,沈书就想起了他手掌心那道伤疤,对于一个傀儡师来说,如果失去了制作傀儡、操纵傀儡的能力,人生也算是塌了一半吧。
不管他以前犯过什么错误,看他现在这样子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如今他守着学校的后勤部,干着普通人的工作,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为人温和良善,不再参与傀儡师的那些事,在沈书看来,那个曹程玮就没有资格在这里瞎哔哔。
“我没有生气,宋老师也没生气,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你可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自己,宋老师着急也是怕你出意外。”沈君清看着沈书劝道,“刚刚宋老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可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弟子,千万别意气用事。”
沈书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举起两根手指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凑到他俩面前,保证他们明天能全须全尾的出现在办公室里。”
沈君清这才满意的笑了:“行了,知道你想给我们出气,但不急于这一时。咱们可不打无准备的仗,以后你好好锻炼,等你能打得过他了,他再敢来惹你,你就往死里揍,到时候宋老师绝对不会说什么。”
沈书嘿嘿一笑,坐回自己的工位上,开始练习刀法。
他低下头后,嘴角仍然带着笑意,不凑到曹程玮面前也不是不可以啊,他又不是只会揍人,打架那是下下策,上次用那种方式教训王翔只是凑巧有工具人而已。
至于曹程玮嘛,大家都是傀儡师,自然是用傀儡师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宋老师溜达一圈回来后,见沈书老老实实的趴在桌子上刻木头,便朝沈君清使了个眼神,沈君清笑着点了下头,他才踱着步子走到沈书身边看着,时不时出声指点一下。
下午那两个人没有来办公室,沈书松了口气,他怕自己看到曹程玮那张脸,憋着的这口气就忍不到晚上了。
吃过晚饭后,沈书借口有点累,不想画画了,让顾砚早点回自己房间里休息。、
等夜到深处,镇子里安静下来,他从行李包里拿出那个一直放在里面的玻璃瓶,然后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瓶盖。
瓶子里的透明珠子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异样的光,沈书把珠子全部倒在桌子上,挑挑拣拣,最终咬咬牙,没舍得拿最大的那颗,挑了回来时那个司机化成的,然后把剩下的仍然收在瓶子里。
看着手里的珠子,沈书冷笑一声。
按照他们村子里的规矩,曹程玮这种嘴贱的人,应该揍得他爹都认识,然后扔到山沟里一夜,命大的自己能爬回家,命不大那就不知道了。